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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却又不能不出面——不然,莫非真的要让女儿去下狱,受监狱放逐之苦吗!
正院,老信国公与信国公世子,焦氏都在。
暨平郡王妃恨于崇恩,天然也恨焦氏。
方才杏杏在那,是半句话都不帮着指责危双燕,她内心还是有些难受的。
焦氏红着眼圈:“珠珠,还好有你。不然家里这一个两个的都不费心,娘该如何办?”
焦氏直奔于崇恩的院子。
……
焦氏忍不住恨恨出声:“郡王知不晓得,我家崇恩差点死了!你们养的好女儿!”
这事闹得沸沸扬扬的,喻家人一向忧心忡忡的,恐怕杏杏那里受伤。
她见焦氏提到了杏杏,她像是抓住了拯救稻草普通,看向杏杏,乞助道:“郡主,你当时不是也在场?你帮我们家燕燕说句话吧。”
焦氏见暨平郡王妃竟然乞助杏杏,她火气腾得更加短长:“你们别想让杏杏帮你们!崇恩是她……”
这话一出,焦氏都沉默了几分。
焦氏拿帕子擦了擦泪:“还能如何着?就说你二哥此次的伤,跟那贱人肚子里那块肉抵了去……珠珠,若非她肚子里有你二哥的骨肉,我真想亲手把她送牢里去!让她好生吃一番苦头!”
自打危双燕有身,焦氏与于崇恩是那副态度后,她那会儿就已经跟焦氏再无半点友情了。
焦氏被危双燕看得来了火气,她攥动手里的帕子,嘲笑一声,恨恨道:“郡王可别这么说,我们可当不起!谁敢惩罚你们家二蜜斯!免得转头又给我们来上一刀!你们还是请回吧!”
焦氏面带不甘,勉强点了点头。
于尚连神采有些不多数雅,但还是感觉,不管如何危双燕肚子里怀的都是他二子的骨肉,这是他二子先惹出来的祸事,就此扯平,也算是了了一桩事。
暨平郡王长松了一口气,对着老信国公作揖:“既是如此,那本王便带小女回了。老国公存候心,自此,本王毫不会让小女再呈现在贵府二公子面前。”
暨平郡王强打起精力,对着老信国公作揖:“老国公,本王是特特带女儿负荆请罪的。”
焦氏倒是忍不住道:“父亲,这类事你情我愿,也不全然是我们崇恩的错……”
暨平郡王自是听出了焦氏语气中的怨怼,他有些焦急的看了一眼自家王妃。
可她受制于人,那里能做的了主。
暨平郡王回身对着老信国公作揖:“老国公,只要您承诺,不再究查我这劣女,本王能够包管,我这劣女与贵府二公子之间的恩仇胶葛就到此为止。贵府二公子这一灾,与我女儿怀有身孕一事,就算扯平了。”
暨平郡王闻弦知雅意,他咬牙承诺:“老国公,此次只要你们信国公府谅解我这劣女,我能包管,今后我这劣女定不会再去打搅贵府二公子半分!今后婚姻嫁娶,各不相干!”
“啪!”
焦氏冷冷道:“我看一定。我们家崇恩已经与危二蜜斯说得很清楚了,但危二蜜斯还不是一向胶葛?爷们儿在外头听个曲儿多普通的事,她却妒忌到拿匕首想要杀了我们家崇恩,还连刺两刀!”
眼下信国公老夫人已经病倒了,可不能父亲再倒下了!
到底是养了十几年,没法比!
于明珠正坐在于崇恩床前,手里还拿着帕巾,在擦拭昏倒不醒的于崇恩额上排泄的盗汗。
于明珠眼中闪过一抹悄悄的喜意。
老信国公又看向于尚连:“本日杏杏又是救了崇恩的命,又是救了你母亲,还在我这替你们说话。看在杏杏的份上,本日我就不骂你们了,从速出去!”
这会儿因着女儿的事,要向焦氏低头讨情,暨平郡王妃也是一肚子火。
老信国公很可贵如许跟儿媳疾言厉色的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