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杏看着庞金康,看他那带点儿浑厚,带点儿诚心的脸上微微布着红晕与怅惘。
拓跋赤是白身,无官无职,自是要对杏杏行大礼。
心道本身的筹算可不能被本身这个傻侄子看出来,不然,他那好兄长,必定要拦他坏他的功德。
“世叔。”庞金康对着拓跋赤作揖施礼。
拓跋赤却变戏法似的从怀中拿出一面珐琅镜来,双手捧着呈给杏杏:“先前草民便传闻郡主花容月貌,本日一见,公然是仙姿国色。草民恰好新得了一面西域来的镜子,还望郡主笑纳。”
虽说庞如海警告了他,但拓跋赤却还未完整断念。
拓跋赤笑容满面的对着庞金康点了点头,又看向杏杏。
庞金康哼哧哼哧了好一会儿,这才涨红着脸,期呐呐艾的问拓跋赤:“……世叔,你先前不是见过,我带了个女人去茶馆么?世叔感觉,郡主跟阿谁女人,是不是有点像?”
卿霜快步分开,拐入无人在乎的拐角后,倒是悄悄一闪,直追庞金康与拓跋赤而去。
他稍稍放下了心,暴露笑来:“世叔说的极是。”
庞金康如梦初醒,难堪的往中间一让:“是我迟误郡主玩耍了吗?郡主请,请……”
想到这,杏杏笑了。
他深知过犹不及的事理,他感觉眼下已经是在这位福绥郡主面前留了个好印象,充足了。
卿霜会心:“是。”
杏杏略一点头,矜贵的很。
如果旁人这般殷勤,能够是求官求前程求发财,但面前这个庞金康的世叔,做了那等事,再莫名跑来跟大夏的郡主献殷勤,那自是一想便知——怕是这西邑人,想做些甚么了。
庞金康见状,脸上有些黯然,倒是下了决计,快步去追拓跋赤了。
拓跋赤对着杏杏作揖施礼:“郡主意谅,草民另有旁的事,就先行辞职了。”
庞金康这气喘吁吁的追了一会儿,才追上了拓跋赤。
毕竟,一个深受嘉正帝爱好的郡主,如果死在那些南蛮手中,岂不是更能掀起大夏与南蛮的争斗?
“故意了。”杏杏淡淡笑着,天之骄女的架子拿捏的实足,她朝卿霜略一点头,表示卿霜帮她把东西拿过来。
卿霜瞥见了,她在杏杏耳边低语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