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娘略有些难堪,笑道:“…婶子,我表姑想跟你再聊聊。”
李春花苏柔儿应了,敏捷的开端干活。
“我在州城看了几天,先进了一批质量好,代价不算很贵布匹试水,把布匹运到了稍远些的县城,这一倒手,撤除运送的马车钱,野生钱,最后算下来,一匹布能挣个八文钱!我这一共运了三十匹布,一倒手就是二百四十文!等今后做熟了,这一来一回必定不止这个代价!”
荀母脸上笑意垂垂消逝,嘴角都有些拉了下来。
卫婆子一见荀母,倒是先怔了一下。
荀母却忍不住内心嘀咕,这个周五,也真是,说这些做甚么,岂不是显得她作为女方多么上赶着?
卫婆子撇了撇嘴。
荀母这会儿对喻家已是八九分对劲,闻言连连点头。
“哎,表姑,哎!”
她年纪还太小,不太懂大人这些大要听上去很好听的话背后的埋没之意。
全程在一旁看着的杏杏,全程发懵。
是得再好好聊聊。
卫婆子神采淡淡:“本来嘛,这相看两边有一方不对劲,婚事不成也很普通。你这表姑倒成心机,我们这边不对劲,倒搞得仿佛我们不识汲引一样…敢情她感觉她女儿是香饽饽,有幸看上了我们,我们就必须得承诺?”
卫婆子脸也拉了下来,语气也淡了:“结婚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结两姓之好的。你闺女一向说我儿子是个傻子,这会儿倒又过来,嫌我们瞧不上?…我们那里敢瞧得上呢。你放心,我儿子就是一辈子不找媳妇,我们也不会舔着脸去娶个嫌弃我们家的女人。”
话说得这个份上,那确切是成不了了。
周五娘见卫婆子这明显也动了怒的模样,不好再劝,又告罪了几声,这才从速告别去追荀母了。
这日,去州城进货做买卖的喻三豹返来了。
卫婆子固然不晓得另有甚么好谈的,但还是转头叮咛李春花跟苏柔儿把晾绳拉起来,去晾衣裳。
周五娘这才笑道:“婶子,我感觉能够是我在从中传话,两边的意义能够有点甚么偏差,倒不如你跟我表姑面劈面聊一聊。你看我表姑,翻了几座山过来,也是她的诚意嘛。”
侧面也显出,卫婆子这婆婆,常日里待儿媳妇该当也不错。不然,这俩儿媳妇脸上必定要显出一两分。
她感觉她跟周五娘说得很清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