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娥神女未曾体味过残魂断魄是一种如何的折磨,但也深知,必然比那凡人大病好受不到那里去,以是不敢再担搁,忙取出带来的神器修魂针。

一者沉而稳,一者冷而寒。昔日安静的东海之底,现在剑光如轰隆般搅起庞大旋风,万道炫光亦如同箭雨般密密麻麻,两厢骇然相撞,迸发阵阵诡谲的殛毙之光。

“猖獗!”冥帝经不起谢逸激将,不由勃然大怒,劈空袭来重掌,直取谢逸与白泠。

冥帝怒不成揭的望向俄然打断他术法的来者,一身红色的庄严冥府朝服,两侧的鹤型插肩凛冽生威,矗立的雪色官帽上,标着两个清楚的大字‘拘魂’。

俄然,一道冰魄寒光破阵而入,满带殛毙气味的径直刺向鹤翼银龙。冥帝大惊失容,急欲收起缚神索却已迟了,只见一柄古怪利剑刹时刺穿了银龙心肝,伴跟着一声惨烈的龙吟,方才被吸入的玄色灵魂竟纷繁被逼了出来,惊惧的四散崩溃。

煎熬持续了约莫半炷香的时候,清娥神女长呼一口气,嗖的一声尽数收回神针,轻声扣问道:“帝君的中枢魄已修补好了,只是这些光阴需好生静养,切勿费心,以免……”

一道夺目金光自东华帝君胸膛中飞速射出,用快到看不清的速率,刺穿了云层,飞去了下界。

“那就尝尝!”

额间排泄豆大的盗汗,东华帝君却咬紧牙关接受着,这类痛他不是第一次感受过,千万年前为救千重,逼迫将命魂离体又豆割出中枢魄时,远比现在要难过很多,以是这痛算不上甚么。东华帝君闭上眼眸,心中所想的。倒是尽快补好中枢魄,但愿统统都能来得及。

艳红色丝线般的神光自清娥神女指尖的修魂针上,飞速没入东华帝君的脉息,针入灵魂的神经绞痛令东华帝君闷哼了一声,却见丝丝缕缕的神光在净白的皮肤下映出道道红线,仿佛一张密布的网结,直奔中枢方向穿去。

两边相持之下,声声哀绝的碎念再次响起,“好难过啊……快杀了他们……”恰是再熟谙不过的,三清观中师兄弟们的声音。

东海海底深处,平躺着一块九尺见方,上刻终究八卦图形的厚重石板。冥帝飘然降落于太极图正中间,摆起破解步地,将缚神索用神术祭起,高高的悬于半空中。

统统筹办伏贴,冥帝口中念念有词,俄然,自他周身喷涌出无数玄色烟雾,丝丝缕缕细线般朝外飞速蹿出,恰是那些被活吞了的,阳间修道之人的灵魂。

清娥神女大惊失容,紧忙劝止道:“东华帝君!您这是……”

谢逸一声清喝,剑身一凛锋刃凝冰,肃杀的剑气刹时窜改,不踌躇亦不包涵的快速攻近。面前是最强的妙手,谢逸做好了一战定存亡的筹办。

谢逸嘲笑道:“之前不是,以后也不会是,纵使千重神君的魂息在我体内,可白无常还是白无常。”

“本帝警告过你,就凭你也想禁止本帝!”

冥帝太昊昂首望去,捻指施令,那条鹤翼银龙直奔他飞来,倏然化为一条银光闪闪的锁链,落入冥帝手中。

被噬魂咒吞噬已久的冤魂,早已被险恶完整感化,那里另有当初的影象和认识,只晓得痛苦不堪的嚎叫着想要摆脱,更劈面前这禁止他们即将摆脱的白无常,恨之入骨。

一旁冥帝见状,不屑的大笑道:“不过是多了一只九条尾巴的牲口,一起送命罢了。”

谢逸沉声回道:“你错认了,我是拘魂鬼君谢必安!”

谢逸欣喜的点了点头道:“你我终究能够并肩作战了……”

冥帝嗤笑道:“随便你,放着九天神祗不做,偏要做冥府的鬼吏,既然你自认是鬼吏,那就给本帝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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