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生迷惑的问道:“婆婆要同小生聊甚么?”
谢逸微微一笑,沉声回道:“阎罗王不必如此,谢必安还是是谢必安,范无赦仍然是范无赦,吵嘴无常还是当初的吵嘴无常。”
范皓和顺笑道:“是个诬捏冥府鬼事的墨客,也要我们亲身前去拘引,莫非是这名唤子非狐的墨客诬捏的故事,获咎了酆都大帝?”
震天撼海般的尽力一击以后,冥帝刚要放声大笑,却俄然发明地上空空荡荡,那里另有白无常谢逸的影子。莫非是这股冥力过分强大,竟将白无常震的刹时灰飞烟灭了?
吵嘴无常仍旧不为所惧,两边再度比武,白无常率先出剑,剑芒飞窜,凡人必然遁藏不及,可冥帝却看得清楚路数,缓慢避过以火线一回身,又见黑无常夺魄枪至,锵的一声锐响,长刀杠上了夺魄枪。
阎罗王愣了愣,旋即抚掌大笑道:“极好!极好!小王先恭喜两位荣升酆都大帝御差了。”
孟婆打断他的话,说道:“好了,婆婆本日里可贵安逸,归正你急着投胎去的这一世也不是甚么好命,不如在这陪婆婆聊会儿天?”
一声藐小的扣问响起,孟婆回神扭头一看,只见一个面庞漂亮的小生站在桥中心,正一脸茫然的望着他。
毫不畏缩的吵嘴无常默契的接下重招,两边灵能齐齐迸发。深渊的东海之底,庞大灵力掀起澎湃的波浪直冲海面,迸裂的吼怒声响伴跟着波浪蓦地翻搅,敖广的东海龙宫一刹时被毁成了残壁烂瓦。
“到此为止吧!”
范皓摇了点头,笑道:“无赦与必安即为冥府鬼君,又怎会分开这幽冥地府。此次来告别阎罗王,乃是受新任冥帝酆都大帝的旨意,调往泰山天齐殿当差,做的还是拘魂夺魄的鬼君之职。”
冥帝暴喝一声,周身散出浓的化不开的黑雾,千千万万个怨灵哀嚎声回荡在四周,闻者毛骨悚然,冥帝将统统怨灵之气齐聚在长刀之上,施出了终究一招。
灿烂的地表上滑落了一封幽兰的冥荧签,似一片荧光的清羽般飞向了坐在忘川河边的吵嘴无常。
结束吧!千万年前就应当灰飞烟灭的千重,阿谁黑无常一向思慕保护的白无常,阿谁东华帝君一向念念不忘的司春神君,对于冥帝太昊来讲,不具涓滴代价。
冥帝缓慢回身,惊见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就要攻近身边,仓猝施术祭起护身樊篱,才将他们双双隔在了樊篱以外。
吵嘴无常拜别后,阎罗王仍旧盯着纠纶宫的殿门发怔,迷惑问了一句:“真是搞不懂他们两个,明显已是九天神祗的高贵身份,却为何还要留在这幽冥地府中,做这普浅显通的拘魂鬼君?”
身后的崔判官嗤笑一声,道:“阎罗王您这就不懂了,若要长相厮守,需明白,平平平淡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