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袍女子听了,那双清浅的眸子刹时落空了光彩,却淡淡的一笑,道:“罢了,我已残花败柳,他不再等我也是情有可原。”
这个镇子中,有一妇人名唤蕊珠,她的丈夫不幸病逝,而此时的蕊珠却身怀六甲,已足玄月。
自睿国境内又细心寻觅了一遭,仍旧没能寻得云桑的半个灵魂,范皓谢逸只好先将青袍女子引回了地府。
天若绝人之路,谁不幸见?
浪荡子听了,大笑道:“哈哈哈……悲惨的故事?本大爷这就给你制造一个夜行遇色鬼的悲惨故事。”
仲秋夜,更漏下弦月。
阎罗王困意昏黄,强撑着眼皮叮咛道:“无常君就捎带脚,将这一轮的青行灯领返来吧?”
壮汉笑了笑,附耳对恒石悄声道:“实不相瞒,十六年前做盗贼时,在后山山岭上,爷爷用这把刀劈一个妇人却不谨慎劈在了石头上,以是才有了这些缺口。”
“那夜啼石以后也不会再哭了吧?”青袍女子又问。
话音未落,浪荡子朝前一蹿,将面前衰弱的青袍女子扑倒在地,伸开酒糟气味横行的嘴就去啃舔那女子的颈项。
蕊珠一听,方知这强盗对她是知根知底的,再坦白也没有效了,只好叩首要求道:“那是我丈夫的棺材钱,不能给你啊,我求求你,你不幸不幸我吧!”
淅淅沥沥的山雨冻醒了蕊珠,她擦了擦额头的雨血筹办坐起来,俄然下腹一阵钻心的疼痛,盖过了她头顶上的伤痛。
孟婆闻言面色一僵,叹了口气,道:“你忘了他吧,他早已去转世投胎了!”
“没有听到悲惨的故事,我回不了家……”青袍女子幽怨的回道。
蕊珠腹中的孩子接受不住折磨,要提早出世了。
“青行灯?”谢逸略有不解。
话毕,神情落寞的青袍女子便跟着吵嘴无常下了何如桥。
左邻右舍借了个遍,却凑不齐一副棺材钱,蕊珠无法,只好回邻村的娘家去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