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判官取过中间安排的一本存亡簿,还未曾合拢的这本存亡簿上,开篇第一个便是‘钟馗’。

卢启心有不甘的哭道:“实不相瞒两位鬼大人……卢启……实在是死的冤枉啊!”

“钟馗?”阎罗王惊奇的望了一眼崔判官,崔判官也一脸惊奇的望向阎罗王,二者仿佛对范皓所说的钟馗这个名字并不陌生。

阎罗王不屑的瞥了一眼跪在殿中吓得瑟瑟颤栗的卢启,用心拉长声音问道:“卢启,你可知罪?”

“卢启,年三十七,宿世为扈国礼部侍郎,孽镜台前照为小善大恶,所犯之罪为收受贿赂谗言忠良致死,卒于惊慌心衰而亡!”

提及兄长,梅英还未曾见过十里八乡有谁能及的上他的文采武功。这些年来,若不是兄长不放心本身一小我在家,想必早就去都城考取功名了。本年竟是苦苦求着他才肯出了家门,总算没担搁了兄长的前程将来。

颤栗不止的卢启灵魂被猛的从柜子火线抻了出来,慌里镇静的昂首一看,面前站着一个垂长赤色红舌、惨白鬼相的凶神恶煞,恰是戴了恶鬼面具的白无常。

“起来!”范皓大声斥道:“你已为死鬼,还装甚么死!”

而此时的纠纶宫中,两只拘魂的鬼卒跪在阎罗王案几前,正在战战兢兢的汇报着甚么,闻听吵嘴无常拘来了新鬼,阎罗王命两个鬼卒先行退下,抬眼望向吵嘴无常并他们拘来的新鬼。

“生前……身后?”范皓心生迷惑,这番意义是指,这卢启见过他口中所说厉鬼的生前凡身及身后灵魂?

梅英凝睇着花绷上灵动的报喜鹊儿,微微的笑了起来。

崔判官当真道:“这钟馗的确是死了,方才来禀报的两个鬼卒便是领命前去逮捕钟馗灵魂却未曾拘来,报说钟馗灵魂不见了,阎罗王命他们复去阳间查找,黑无常所说的厉鬼……莫非是钟馗的灵魂跑去卢启处向他索命了?”

卢启偷瞄谢逸的面相一眼,又被吓得瑟瑟颤栗,颤声回道:“那厉鬼……那厉鬼如这位白面鬼大人普通,实在是太吓人了,本来他生前就边幅丑恶,谁推测他死了以后,更是百倍吓人!”

闻听厉鬼作歹,吵嘴无常惊奇的对望一眼,冥府克日未曾有厉鬼逃狱的传闻,何况这卢启的灵魂未被吞噬,明显不是同一种厉鬼所为,可这卢启口口声声说是被厉鬼索命致死,事关冥府刑事,吵嘴无常不得不当真对待。

“是何厉鬼将你害死?”谢逸开口问道

“卢启魂来,随吾归去!”不容分辩,谢逸扯了卢启贪恐怕死的灵魂遁上天下。

阎罗王听了谢逸的问话,不由的气道:“还能有甚么忽略?定是那俩鬼卒耽搁了时候,才使得钟馗的灵魂有了认识自行逃窜了,若本王的部属都如两位鬼君普通当真办差,本王哪用如此操心!”

“看来还是要劳烦吵嘴无常复去阳间走一遭了。”

“没用的东西,自去楚江王的饥饿小天国禁食三天罚过再来见本王!”

……

终南山麓,片片落叶如蝶般的飞旋下落下,在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金黄。

范皓终是听不下去了,表示谢逸先停一停,握紧手中的墨金夺魄枪朝地上用力一戳,叱问道:“卢大人这般懊丧,是故意愿未了吗?”

阎罗王擦了擦眼睛里迷蒙的雾水,眯着眼望了望范皓,“黑无常另有何事啊?”

吵嘴无常不便解释,决定先将卢启拘至纠纶宫,趁便问一问崔判官,存亡簿中可有‘钟馗’这个名字的记录。

“被吓死的?看他春秋也不小了,又是个见过世面的高官,另有甚么能把他给吓死的?”范皓迷惑的问了一句,转头正瞥见谢逸那张可骇的面具后,笑道:“莫非是见了比你这鬼面还可骇的鬼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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