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馗似是看出杜平的踌躇,叹道:“钟馗深受贤弟殡葬之恩无觉得报,待小妹出嫁后,家中一应田产全归贤弟统统……”
“正南有一事相托,望杜贤弟能帮手照拂小妹顺利出嫁。”
杜平道:“那是儿在路上碰到的一个同窗的贴身之物……”
刘叔大惊道:“啊?你不是说五皇子殿下将近病死了吗?这究竟如何回事?”
“平平,你明天多带些银子去瞧瞧那钟女人,实在不可就接来咱家住,为父认她做干女儿,给她丰富的陪嫁,也让她风景风景!”杜父果断不移的说。
谢逸与范皓看着这一幕自发得神不知鬼不觉的偷偷会晤,只听墙外阿谁黑影悄声问道:“小木,这么急唤我来做甚么?”
谢逸惊奇道:“不是说他撞死在正阳殿上,为何这宫中却像在筹办丧事?就不怕冲撞了煞气么?”
谢逸并非想要行侠仗义,只是此人的古怪行动令贰心生疑窦,看打扮像是个宦侍,这大半夜的出来想要做甚么?
杜平这才想起那枚从钟馗尸身上找到的相生结,紧忙在袖袋中摸了摸,相生结竟然不见了。
“气死为父也!就说那乌龟王八皇上和尚甚么甚么的不是甚么好东西……”
杜平惊的蹿起来捂住杜父的嘴,急道:“爹!你小声点儿,叫人传了出去,告你个欺侮朝廷,但是要遭灭门的!”
谢逸转头望向范皓,范皓笑了笑道:“这皇家宫苑当中,诡计宫斗一桩桩,不是你我该管的事情。”
角门悄声闭合,会晤就此结束。名叫小木的宦侍又顺着原路悄悄的钻进了甬道绝顶的黑影里。
范皓扫视一眼四周,点头道:“的确有些奇特,这扈国纵使再小,礼部也不会不懂这些忌讳,何况礼部侍郎卢启新死,钟馗死煞也不过七日,竟要筹办丧事,确切有些奇特……”
“哎呀!不得了,平平啊!为父可就只你这一根独苗,千不该万不该,平平你千万不能娶个男人返来啊!”
士可杀不成辱,钟馗没了功名不算甚么,可这等奇耻大辱怎能吞下,以是钟馗以身方命,痛骂了一通朝廷不公以后,一头撞死在正阳殿的龙柱上。
“杀……杀光?”杜平又是一惊,怪不得克日里传闻都城接连死了几个高官,本来竟是钟馗的抨击。
范皓随口回道:“必是生前有实在未了的心愿,也或者他是想做个孤魂野鬼吧。”
杜父迷惑的问道:“哎?那方才阿谁绳结实是……”
“平平啊,你是瞧上哪家的蜜斯了,为父这就给你筹办聘礼去!”
“还给我!”杜平一把将相生结从父亲的手中夺过,顺手塞到枕头底下。
杜父见杜平真的病愈了,不由喜出望外,早将方才杜平抢走相生结的愤恚变成了镇静,儿子肯娶妻,他当然等着抱孙子了。
话未说完,谢逸俄然旋身降落在宫墙上,眯起双眼紧盯着宫墙甬道暗处一角,悉悉索索蹿出个黑影,急仓促的朝前走着。
钟馗身形动了动,弥补的成果纵使再光辉,也及不得性命一条,小妹嫁的再好,也终不如兄长陪活着上。钟馗始终放心不下的,还是他的小妹钟梅英,是以才前来托梦于杜平。
吵嘴无常自从升了鬼君之职,在鬼吏中的身份职位仅次于十殿阎王。做拘魂鬼使之时,连门神神荼郁垒都敢反对,现在做了鬼君,皇城宫殿也没了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