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刹扫视一周,暗叫不好:“糟了!我们来迟一步!”
本来,四下里只剩了何茅的肉身,却不见了他的灵魂。因为何茅的灵魂竟是追跟着那青宁玩去了。
传闻这青宁小倌色艺一流,床上工夫也非常了得,何茅曾夜潜伏屋顶偷看过他一次就垂涎了三尺。可惜这青宁在妓馆的寓所老是被浩繁看院保护着,他底子就无从动手。
那抹蓝光落至鬼屋四周竟减缓了速率,纸片般滑入窗中,又轻羽般稳稳的落入范皓手中。
莫非这是老天赐给他的绝佳机遇?这妙人如何大早晨的从妓馆里出来了?
……
耿傍提示道:“这冥荧丝本是捆绑在阳间之人的脚后跟上,你们需尽快循着这道冥荧丝去阳间找寻,倘若灵魂离开肉身太久有了认识,极易逃脱掉,当时再寻可就费事了。”
雕梁画栋的御史府第豪华壮观,沉垂的廊檐却显得庄严端庄,使得全部御史府看起来竟有一种阴阳不搭的违和感,也不知是哪个不懂风水的土工设想制作的。
耿傍靠近过来,将冥荧签捏在手中,朝着地表的方向悄悄抖了几抖,却见一条丝缕般的细线连接着地表,模糊泛着蓝光,如不细看极难辨识。
“御史府内无人亡故,你们找错处所了,走开!”郁垒冷喝一声,划下浑铁点钢叉就要摈除他们。
“特别的灵魂是何意?”范皓不解,但愿他们能说的再明白一些。
“小的宿世享福于女人,来世再也不想被女人诱馋了,小的只求身份高些、财产多些最好,别无他求。”
华灯初上的廉州城某家酒楼的三楼上,何茅正在单独灌着黄酒,已喝的有几分晕醉了,俄然听到街上噪杂的起哄声,他猎奇的踉跄着起家,趴在三楼的雕栏上朝着街上瞧去。只见几个侍卫并两个小厮护着一名风采翩翩的佳公子从街上路过,直引得世人围观喝彩。
皇宫的女人借他三个胆儿他也不敢碰,何况他没那金刚钻也揽不来瓷器活儿,何茅哭碎了一颗心也没法窜改他的屈辱运气。
四鬼吏到了阳间,顺着冥荧丝找寻畴昔,只见贩子中间围着一圈儿人,冥荧丝就隐在了那圈儿人群中。
范皓与谢逸对望一眼,忙起家道:“我们这就前去。”
何茅最后又散尽财帛愤激而终,到了阳间哭哭啼啼,转轮王念他两世慷慨却从无所获,便允他第三世随心所欲。
这何阳村的何茅可真是运气不小,竟能赶上幽冥地府二使二将同时来到阳间拘他的灵魂,不知是几世修来的福分。
罗刹忙朝两位门神赔笑道:“神荼郁垒,你们不认得我啦?我是马面啊!”
转轮王点头表示恩准,因而何茅的第二世富丽丽的变成了……一个寺人!
要说这何茅是个甚么样的特别灵魂,值得光驾冥府鬼使大将亲身拘捉,还得从他前两世开端提及……
谢逸闻听这番群情,略加思考半晌沉声道:“速去御史府看看。”
……
话毕,又将耿傍一把薅过来号召道:“这是牛头!”
“天然是出来拘灵魂啊!”
何茅冲动不已,趴伏在三楼雕栏上的身子不由得暗自前倾着。没成想这家酒楼的雕栏过于老旧早该修补了,竟没能接受住何茅的冲动,吱嘎一声粗响断裂,何茅淬不及防的跟着雕栏一同摔落,头朝下摔了个狗吃屎,享年二十岁整。
罗刹见他们不肯放行的模样,不免有些愁闷。神荼郁垒本来是冥界一对鬼使,只因天界缺兵,汲引升天去做了门神,现在却大有一番瞧不起鬼的傲慢。
愤恨的望洋兴叹,扯淡的望梅止渴,即便是望眼欲穿……他的那根却始终没能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