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罗王听了,只是摆了摆手,随口回道:“曼珠沙华?伤了就伤了吧,无妨。”
曼珠悲壮的苦笑一声,道:“看来,东华帝君没有骗我们,我们姊妹还是逃不过闭幕的命数。”
曼珠话未说完,三色火焰俄然炽烈大盛,瞬息间吞噬了整座花舍,红红火火融成了一片。
不过是受了伤,修复好也就没事了,曼珠昂首望着沙华异于平常的表示,还觉得她在撒娇,劝道:“又不是一次两次了,你且忍忍,姐姐就快帮你补好了!”
“mm!”曼珠惊慌非常,刚要扣问沙华如何回事,俄然浑身溶解般的抽痛,诡异的三色火焰自绯红的裙摆下方毫无征象的燃起,灼灼火光照亮了红色花舍,曼珠有力的倒在了软榻上。
阎罗王拍案怒喝道:“青夜叉!是不是本王拔了你那两颗龅牙,你那破嘴才闭得上?”
说到这里,范皓顿了顿,自怀中取出墨金骨扇,旋手化为了夺魄枪,但见范皓双眸一凛,将那柄泛着金光的夺魄枪蓦地戳入了地上,话语中较着夹带了七分的冷寒。
阎罗王怒道:“小马!本王像是唬人的吗?方才他们一进殿本王就感觉不对,白无常体内来自冥帝的冥灵之息本王倒是识得,可别的一股本王却看不透辟。”
……
众鬼见谢逸面色惨白垂着头不做任何解释,还觉得那青夜叉所说的传言是真,禁不住纷繁窃保私语起来。
那青面夜叉前面又讲了甚么,谢逸已经听不到了,偏是那句白无常以色侍君受宠于冥帝的话,令他耳畔再次轰鸣,头痛的似是要炸裂开普通,却又咬紧着嘴唇不肯倒下逞强。
罗刹见了,更是义愤填膺的急怒道:“常日里都讲五殿最是连合,不过是些捕风捉影的传言,竟令你们连本身的兄弟都不肯信,我罗刹真他娘的受够了!”
范皓冷哼一声,笑道:“但愿这些流言流言就此打住,黑无常一向恋慕着白无常,以是把话撂在这里,再有妄自非议的,我黑无常不会顾忌同府鬼吏的面子,第一个拿他试枪!”
罗刹忧愁的问道:“白无常这究竟是如何了?之前在中元节上不是还好好的,如何俄然变成了如许?”
阎罗王蹙眉道:“本王哪有那本领?不然也不会看不出别的一股是何灵息了,你且先扶他归去歇息,本王这就去天齐殿问问看!”
话毕,阎罗王嗖的一声消逝在案几前,观阎罗王行动如此迅疾,公然不是在扯谎,罗刹急道:“我与耿傍同你一起关照白无常归去歇息!”
众鬼目睹着非议中的关头角色都一一消逝在了纠纶宫中,顿觉无趣,纷繁散去。
耿傍见范皓还是对峙,只好将曼珠沙华的旧事,一五一十的讲给范皓听。
阎罗王俄然感喟一声,道:“好了!此事就当没产生过,都给本王消停着,谁若再敢胡言乱语,本文也必不饶他!”
鬼域路上,此岸花丛中的瑰丽花舍内。
罗刹又要跳脚,耿傍紧忙拦住,温声劝道:“黑无常有所不知,那沙华女人是不会被伤到的,你就不消管她了。”
相依相偎的姊妹花贴靠在一起,眼睁睁望着那三色火光更加凶悍,却终是有力抵挡。
听完马面罗刹一番打抱不平的挑衅,众鬼眨了眨鬼眼,不敢再接话茬。
俄然,沙华柔滑的身躯朝上一挺,大口大口的鲜血喷涌而出,落了满头满脸。
罗刹气急废弛的叫道:“阎罗王切莫唬人,白无常乃冥帝亲封的冥府鬼君,即便是被九天的神器伤了,也不致魂飞魄散的程度!”
听了这一番似是有理有据的争论,再加上臂弯中的谢逸俄然失了力度,范皓郁结于心,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