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竹惜嗖的一声掠去了蓬莱山下。

站在山脚下抬头朝上望去,一眼望不到顶,这涂山竟是矗立入云。之前与那九尾白泠在此一战后,谢逸再来这涂山,倒是方才重视到涂山之巅环绕着的层层白云。

花骨子见冥帝冰冷的眸光中隐含着不安,不由掩口笑道:“冥帝之前不是说,鬼域路上的那此岸花是西方天帝白帝所种?还说那此岸花是千重神君的血肉所化?白无常既能无缘无端吞噬了此岸花灵,这申明……”

谢逸惊觉,赶紧回身后退一步已晚,面上的凶暴鬼脸被突来的斧风劈成两半掉在了地上,额间也平增一道伤口,排泄了黑红的赤色。

罗刹话未讲完,却见谢逸竟要翻身下床,紧忙上前一步按住他,却见他眼底的绯色晶光已经消逝不见,眼神也规复了腐败。

“白无常吞噬了此岸花灵!?”

俄然,白泠两耳抖了抖,缓缓的展开了两只圆滚滚亮晶晶的眼睛,昂首望了一眼远方。

“大胆!还不让开!”罗刹一双大眼瞪的溜圆,手中的绞魂双锏收回铮铮声响。

冥帝眸底闪过一丝寒光,冷声道:“看来本帝还要再摸索摸索!”

三鬼对一妖的打斗本来就没有胜算,陆吾也心知肚明。此时趁他们三个正在争辩,陆吾竟连步地都不摆,直接抡起板斧朝着离他比来的谢逸毫无防备的劈了过来。

罗刹忙劝道:“白无常这是要做甚么?你身材不适,还是躺着别乱动的好。”

陆吾怪叫一声,抡起板斧砍了上来,还未近身,便被随后赶来的牛头马面祭出圣器挡了归去。

本来都丽堂皇的大帝宫,现在已是空空荡荡,仅用来封印着各种神族的禁术禁器,不再用来居住。

蓬莱仙岛的仆人,一袭玄袍的东华帝君,此时正斜卧在竹榻上假寐,怀中抱着睡熟的九尾白泠,俄而抬手悄悄的抚一抚白泠细致的一身软毛。

蓬莱仙岛上,各种珍稀的林木参天耸峙,这里不似九天之上的那种云花环绕的繁华瑶池,而是别有一番隐世杳然的远逸超脱。

啪的一声,耿傍的大牛舌糊在了罗刹的马嘴上,恰好盖了个严严实实。罗刹再也发不出声音,愤怒的伸手就去拉扯糊在本身嘴上的大舌头。

谢逸非常纳罕,深知此人迹罕至的涂山多妖灵,但这类和牛头马面近似的兽头人身的生灵他却未曾见到过。

既是醒了就放心多了,牛头马面刚要上前问一问安好,俄然,自谢逸眸中泛出赤色,本来墨色的瞳眸刹时收回绯色晶光,将凑上来的牛头马面吓的不轻。

阁楼的竹门上,一根看起来并不起眼的竹竿闪出一道翠玉般的光芒,台阶上便站了一名身着翠色奉侍,头戴竹叶型翠冠的小仙,懒惰的打了个哈欠,矫情道:“那么多竹灵不叮咛,帝君老是先使唤竹惜。”

罗刹大怒道:“只要你这个傻蛋看不明白!你说,这白无常为何会无缘无端的吞噬了此岸花灵?冥帝又为何听任不管?另有……这白无常既是吞噬了此岸花灵,论理应当修为大增才对,又如何会躺倒在这里昏倒不醒?别的……”

大帝宫后的一处半山腰上,却建了一所清幽通透的小阁楼,选用林中的仙竹搭建,长年茶青如同翠玉,在阳光透过树罅晖映的灿烂光斑下,更显珍稀非常。

竹惜眨了眨眼,忙叩首道:“竹惜这就去,帝君休怒。”

谢逸回道:“必安要去一趟涂山。”

风波浩渺此处静,九州飞云万里闲。

陆吾悲喜交集的朝前紧蹭几步,呼的扯住谢逸袍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道:“仙君,你这是去哪儿了?如何现在才返来?陆吾想死你了,仙君啊……”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