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祁深一双眼睛盛满肝火。
实在是太累了,倾城累得连眼皮都抬不起来,但浑身的剧痛却让她没法入眠,只能悄悄呼吸着,闻着男人身上的气味。
男人从后把顾倾城搂入怀中,下巴悄悄地搁在女人的肩膀上,听着她微小的呼吸声,嗓音沙哑,“累了?”
“你家里又没有女人,老待在家里干甚么?”
末端,男人长身玉立站在床边,垂眸看着床上惨白如纸的女人,薄唇微微掀了掀,“时候不早了,你早点歇息。”
染着肝火的目光就这么盯着女人额头上的伤口,薄祁深额角的青筋都冒了出来,看着格外可怖。
他如何不去死呢?
他凭甚么?
“……”
他必然会杀了阿谁娶她的男人。
她眼睛看不见,以是刚才到了床的边沿也不自知……
“你感觉有能够?”
她畴前就常常受伤,以是家里这些东西都经常备着,他已经养成了风俗。
他晓得本身要得太狠,现在满心的疼惜。
说完,薄祁深抱着医药箱,回身走了出去。
过了几分钟,薄祁深晃了晃酒杯,看着劈面的男人,嗓音沙哑,“你的女人,现在如何样了?”
深夜。
孩子?
“她不准你上她?”
“是么?”
长而卷的睫毛遮住了女人的眼睛,顾倾城把脸埋进膝盖,向来冷僻的脸上染着一片荏弱。
如许好不好?
“……”
……
他不懂。
因为他晓得,他能够真的干得出来这类禽shòu才做的事情。
顾倾城轻笑出声,“薄祁深,你想证明甚么?”
两人靠得那么久,黑长的睫毛一眨就碰到了一起,温热的呼吸相互交缠,薄祁深骨节清楚的手指捧着她的脸,再次吻了下去。
薄祁深搁在唇边的酒杯又放了归去,抬眸,眸色冷僻,“你一个男人,话这么多?”
从他呈现在曼城的时候她的情感就一向在禁止。
接下来就是暴走的男人跑去楼下拿了医药箱出去,顾倾城仍然想后退,薄祁深瞪着她,大吼了一句,“顾倾城你再动尝尝看,信不信我现在再办你一次!归正你也不想活了!”
顾倾城差点尖叫出声,她死力禁止,才不至于崩溃,“薄祁深,那么多女人列队等着想跟你上、床,你为甚么必然逼我?”
如果有一天,她敢另结新欢……
顾倾城最讨厌的就是从男人口中说出‘当年’两个字,她闭了闭眼睛,又展开,眼底一片冰冷,“本来你还记得当年啊,那你还记不记得,我当年肚子里的孩子,是如何死的?”
“你晓得大夫当时候如何跟我说的吗,他说孩子很安康,生下来会是很敬爱的一个宝宝……但是你,薄祁深,你却硬生生把他从我的身材里剥离。你现在还想要孩子?”
薄祁深看着她,眉头越蹙越紧,还是没忍住想把她捞进怀里,“顾倾城……”
薄祁深瞳孔一下子就缩了起来,敏捷跑畴昔查抄,一下就瞥见女人的额头上那抹嫣红。
当年大夫就是这么跟她说的,他当时也在,不是吗?
然后重新开端。
顾倾城冷冷的笑,“好,薄祁深,我请你听清楚了,就算我还能怀上孩子,我孩子的父亲也不成能会是你。你死了这条心吧!”
断念。
薄祁深闭上眼睛,一口喝光了杯里的酒。
薄祁深笑了笑,薄唇贴上女人的耳蜗,缓缓游离,“倾城,如果我非要一个孩子呢?”
“……”
“……”
顾倾城咬着牙,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