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清怡也是微微抬头看着那文榜之上排在第一的名字，脸上的笑意如何也掩不住。
面如死灰的王子琪看到李立新脸上的笑容以后，眼中也是迸收回了一丝火花，再看向徐明远之时，眼中尽是怨毒和称心。
那肥硕官员明显没想到李川先会有这般大反应，用衣袖拭了拭脸上的汗水，一双小眼睛微微眯着，也是沉声说道：“李大人，此乃学政大人之令，我不过是传达罢了。不过既然急令已下，你我身为下官，也只能依令而行，你可别忘了为官之道。”
之前出言讽刺徐明远的诸生看着那文榜之上的名次，再听着周斌杰的话，神采都像是用饭吃到了虫子普通丢脸。
文榜已发，诸生也是晓得上榜之人的名次，固然这成果出乎了世人所料，让很多人有些尴尬，不过既然成果已出，世人也只能面对。
李川先听此，额头青筋模糊暴起，微微侧头看了徐明远一眼，一咬牙，将手中急令递向那肥硕官员，沉声道：“赵大人，此事我做不了，要说，你来讲。”
李川先看着这一幕，转头有些歉意的冲着徐明远点了点头，神采丢脸的排开世人向着外走去。那赵大人也是看了徐明远一眼，然后跟着李川先向着内里走去。
白墨楼微微一愣，然后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如果能拿了院试第一后连中三元，这天下读书人可当第一人。”
那谢宏和钱庆福也是面色丢脸的看着文榜，又是看看身边面色煞白的王子琪。如果之前他们二人不将王子琪捧上天，此时掉下来也不至于这么惨，不至于摔得那么丢脸。
见两个捕快贴完榜单，本来筹算拜别的李川先，踌躇了一下，还是回身看着徐明远问道：“你叫徐明远？”
而本来登上榜首，世人羡慕的徐明远，此时倒是成了世人不幸的工具。除了一些没有表达态度的门生，其他诸生皆是幸灾乐祸之色。
李川先点了点头，像是点评般说道：“胸怀广漠，前程无穷。”
李立新面色丢脸的看着那文榜，目光闪动，不知在想甚么。
诸生眼中院试的笑柄，二十五年来第一个在院试上睡觉的门生，最不成能得榜首的徐明远，竟然真的成了榜首，不知惊掉了多少下巴，不知羞红了多少人的颜面。
白墨楼看着那文榜之上排在一二的两个名字，竟是极其罕见笑了，不是嘲笑，不是耻笑，是真的笑，笑的很高兴。
而扶着墙笑得浑身肥肉乱颤的周斌杰，看着诸生大笑着说道：“方才你们都说谁是榜首来着？说谁睡觉不能睡出个榜首来的？”
“真是聒噪。”徐明远收回拳头，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世人，笑了笑道：“别担忧，不把脸凑上来，我也懒得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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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川先放动手，看着面前的肥硕官员沉声诘责道：“赵大人，学政大人此令何意？文榜之名，又岂可朝令夕改？”
场面温馨到只能听到诸生严峻的呼吸声，插手院试的诸生中，自发有但愿上榜之人，此时皆是屏住呼吸，握紧双拳，只等着那李川先贴榜。
四人走在青石板铺就的长街之上，在世人眼中比天上的骄阳还要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