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敌?”

温落婷却顾不得那么很多,她现在满脑筋里都是对温浮欢的恨,恨不得将她抽筋扒皮、饮血食肉。

温浮欢听到旁的人说,温落婷是孙仲显新娶的妾室,原是太仆寺寺卿的养女,名唤罗婷。

“你不会认错人了吧?”孙仲显问道。

孙静烟则忙不迭的跑到薛莫景面前,拎着裙摆,在原地转了一个圈。

温落婷穿戴华丽都丽的衣裙,脸上是一贯的放肆放肆,只是一头乌发悉数绾成了髻子,做的是妇人的打扮。

温浮欢之前只大远瞧过孙静烟一眼,晓得她的样貌确切生得平常,现在就近看来,五官实在平平不说,肤色还如田间农户般乌黑,怪不得薛莫景一听到孙静烟的名字,就跟见鬼了似的。

见到她出去,正在同薛夫人和长孙夫人等人谈笑的孙夫人不悦的瞥了她一眼,悄悄啐了一句:“骚狐狸!”

孙仲显难堪的笑了笑,用力拉下温落婷的手。

孙仲显把薛夫人和长孙夫人迎到主宾位上坐下,其他来宾则落座于观礼位,然后他们才在仆人位坐下。

“是啊!他是太师夫人的远房亲戚,现在借住在太师府,我听太师府的下人都是以沈少爷称呼他的!”

薛莫景有些哭笑不得,本来想撇撇嘴不睬她的,成果正都雅到薛夫人瞟过来的眼神,顿时笑得比哭还丢脸。

温落婷唇边挂着浓艳的笑,目光的掠过在场的来宾,如丝的眉眼让很多男人都蠢蠢欲动。

温落婷不由得抿紧了唇,藏在袖底的双手死命的搅在了一起。

一样在前面出去的温落婷将统统尽收眼底,眸间掠过一抹阴狠的神采。

来宾全数到来以后,随孙仲显和孙夫人一起去了孙府后院的祠堂。

“我不会认错人的!她就算化成了灰,我也认得!”她握紧了拳头,几近咬碎了一口银牙。

可温落婷却不这么想。

发觉到温落婷投过来的目光,温浮欢笑看着她,施施然的举了举杯。

温浮欢侧眸觑了薛莫景一眼,只见他一脸愁苦,几次打着哈欠,只怕要他透过孙静烟平平无奇的长相,去发明她内里的金玉,多数是不成能的了。

不过人不成貌相,孙静烟固然样貌不美,难保她没有别的才德,正如孟光和黄月英,其貌不扬但是才干过人,能同夫君举案齐眉,鹣鲽情深。

“都雅,都雅!”

戋戋一个少年郎,他天然是不会放在眼里的,可那少年郎所凭借的人,却不是他一个禁卫军统领能够惹得起的。

孙静烟着一袭缃色罗裙,徐行走到祠堂正中心,先向诸位并可作揖施礼,然后便在面前的笄者席上坐下。

现在的温落婷固然比温浮欢还小上两岁,但是举手投足间已尽显女儿媚态,一颦一笑都透着说不出的风情。

笄礼烦复而烦琐,别说薛莫景了,就连一贯沉寂惯了的温浮欢,都感觉有些无趣。

幸亏还不等她的耐烦磨完,笄礼已经结束了,孙仲显号召来宾们去前院正堂用酒水和炊事。

权贵富庶之家,最凉薄不过亲情,想来罗永良也不会太心疼温落婷,又惊骇她温家嫡女的身份,会给罗家招致祸害,便做主替她换了姓,让她以养女的身份糊口在罗家,然后看准机会把她送出去,好凑趣一下更有权势的人,比如孙仲显。

但是……

温落婷却好似没有重视到孙夫人对她咬牙切齿的眼神,兀自款摆着走到孙仲显面前,密切的挽着他的手臂,嗲声道:“老爷,府上今儿个有这么大的丧事,您如何也没知会婷儿一声呢?害的婷儿都来晚了!真是失礼!”

“本日,是小女静烟的及笄之礼,感激各位宾朋佳客的到临!上面,小女静烟的成人笄礼正式开端,请小女静烟入场拜见各位宾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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