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晓得他是否另有颜面,去面对地下的顾家亡魂呢?

柳儿分开后,温浮欢仍旧坐在桌前,食指轻击桌面。

“遗言么?”

许是感觉在饭桌上会商孙仲显的事情有些沉重,薛夫人适时岔开了话题,聊起了下个月腐败祭礼的事情。

“柳儿,你去各大酒楼茶舍,找几名平话先生,我要不出三天,孙仲显府中失火,现出百万黄金的事情,传遍全部帝京!”

“那也得能救得了才行!”

与此同时,刑部夙来以铁面包公闻名的左侍郎冯詹,向皇上呈递了一本账册,内里记录了那百万黄金将近一半的来源。

温浮欢把调令放在手里掂了掂,而后握紧了,唇角掀起淡淡的笑。

“二哥晓得真多,欢儿受教了!”她由衷道。

温浮欢抬眼看向端着托盘的小厮,只觉面前寒光一闪,一把锋利的匕首直直朝着她心口的位置刺过来。

“少爷,您这算不算是完成了老爷的遗言,又替温家报了仇呢?”柳儿从旁问道。

“少爷谨慎――”柳儿失声大喊。

温浮欢没有责备百里炎的意义,见状道:“没干系,就这一本,也充足让孙仲显下天国了!”

“天然是有效的!”

薛莫寒摇点头,解释道:“你不明白,琉安国固然制止朝臣经商,但是朝廷里还是有很多官员,在公开里做一些酒楼、伎馆乃至南北货色买卖的谋生,如果大理寺查不出孙仲显贪污纳贿的证据,而孙仲显又从这一方辩白,皇上顶多治他一个擅自经商的罪名,最严峻也不过是升级罚俸,算不得甚么大奖惩的!”

温承胥的遗言,应当是让顾云棣的冤案明白于天下,而非她这般血债血偿!

温浮欢发觉到不对,忙敛了神情,含笑道:“我的意义是,当日大火,孙府有那么多人在场,大师都亲眼看到孙大人私藏了那么多金子,想要脱罪怕是不易吧!”

温浮欢微眯起眼,把玩着细瓷的茶杯,幽幽的道。

百姓们如她所料的群情激愤,指责向孙仲显如许的贪赃枉法的官员,就该直接一刀斩了,还留着审甚么呀!

……

百里炎躬身立在温浮欢身后,把一本账册拿出来交给了她,

正在温浮欢入迷的时候,柳儿略带迷惑的声声响起:“……我们这里没有要点心啊?”

调查无果后,他又再次入宫,同薛莫寒猜想的一样,一再向皇上申明,孙仲显府上的百万黄金是擅自经商所得,并非甚么不义之财。

“蜜斯,我们拿这个调令做甚么?”柳儿不解的问。

薛氏一门,除了入宫为妃的薛锦华外,宗子薛莫风一心习武,夙来不问朝廷之事,幺子薛莫景又是个不成器的,唯独薛莫寒颇得薛太师的正视。

“是,蜜斯,我这就去!”

但是此时,孙府后院失火,现出百万黄金的事情,已经被平话先生绘声绘色的讲出,成为了帝京街头巷尾,人尽皆知的事情。

初春午后,气候里还带着些许寒凉。

温浮欢大抵翻看了一下,上面记录了孙仲显的每一笔收账,只不过量是他侵犯室第和地盘的,并无他和朝中官员特别是长孙家的账目来往。

薛太师忍不住悄悄悔怨,当初没有看出来孙仲显和长孙家沆瀣一气,只是看他为人刚正,又出身行伍,便和长孙瑞一起保举他做了禁卫军统领。

……

薛太师闻言,对薛莫寒暴露赞美的目光。

孙仲显被拘系后,孙府也被封了,他遵循温浮欢的叮咛,在大理寺的人翻查之前,把孙府翻了个底朝天,也只找到了这么一本账册。

“寒儿说的对,在圣上还未下旨定案之前,长孙瑞必然会设法设法救回孙仲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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