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温浮欢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身上穿的又是昨日的锦服,薛莫景不由问道:“你不会筹算还穿这身衣裳吧?喂,兄弟,我们但是才获咎了长孙家的人,你不怕皇后娘娘找你的费事,给你按个鄙视皇恩的罪名吗?”
温浮欢则偷偷向她竖起了大拇指。
温浮欢也不想穿旧有的衣服,可她现在才获得赴宴的动静,让她一时半会儿从哪儿弄套新的衣衫来呢?
长孙皇后若想找她的费事,岂是她换身新衣便能躲得过的?
薛莫景不晓得是没看懂她眼神的意义,还是用心装傻道:“如何?换个衣服罢了,还得让爷出去?怕爷偷看你不成?再说了,大师都是男人汉大丈夫,小爷就算看你一眼又能如何样?跟谁没有似的!”
……
温浮欢上前,从薛莫景手里拿过衣服,对流香道:“衣服我就收下了,劳烦流香姐姐归去后,替我向贵妃娘娘伸谢,就说娘娘的恩典,欢儿记下了!”
“这……”
流香端着木制的托盘上前。
她倒不是怕被薛莫景看破了身份,她只是怕这家伙又做出甚么特别的事情,让她感觉尴尬罢了。
“出去看?好好好!”
关上房门之前,柳儿向温浮欢眨了眨眼,眉眼间尽是滑头。
“唔,是吗?”
流香神采难堪,不晓得该如何答复他的题目,总不能说薛锦华这么做,是为了奉迎温浮欢,好让温浮欢多帮衬些她,而薛莫景则实在没有甚么能用得上的处所吧?
“前面的从速跟上了,得抓紧时候清算,早晨可还要给圣上演出的,如果出了一丁点的岔子,莫要说你们了,就是杂家的脑袋,都不必然能保得住!”操着一副公鸭嗓的仕官在火线催促道。
“回少爷,徐大监派人来过,来告诉少爷插手风岚斋的宴会,主子见少爷睡着,便没有来打搅,对了!”
“呃……”
他拈起一块桌上碟子里的点心,丢进嘴里,咀嚼着道:“你可真是能睡,旁人不晓得的,还觉得这些天我一向霸着床榻,没让你睡过觉似的!”
身着青布长衫,度量二胡的清俊男人上前。
说罢便收回视野,转过甚,轻移莲步上前走去。
薛莫景顿时瞪大了眼睛,不测道:“你不会不晓得吧?皇上今晚在风岚斋设了筵席,虽说没有命令统统人都要插手,但……应当不会有人缺席吧?”
“没甚么,不过是瞧见了一张熟面孔,猜想该不会是她……”那人此时应在帝京的酒楼茶坊间卖艺才是。
更何况欲加上罪,何患无辞?
“你说甚么?”薛莫景没听清她的抱怨。
“刚才可有人来过?”温浮欢问道。
温浮欢唤了他一声,用眼神表示了一下门口。
“好大一块……这是水渍还是油渍、或者是别的甚么啊?”柳儿凑到近前,眯眼看了半晌后,道:“哎呀,这屋里光太暗了,看不太清楚,我们出去看一下吧?”
“啊?甚么?我后背上如何了?”
薛莫景忙偏着头向后看,何如矫捷度有限,如何也看不到柳儿所指的处所。
“奴婢拜见三少爷,拜见沈公子!贵妃娘娘晓得沈公子多数没有筹办宴会的衣衫,便命奴婢给沈公子送了来!”
“可不就是么!每天和你同室而眠,我哪次能睡结壮了?”温浮欢小声嘟囔道。
“如何?有甚么不对吗?”他皱眉问。
房门“吱呀”一声开了,一条苗条的身影闪了出去。
“甚么时候了?”温浮欢头也不抬的问道。
女子摇点头,“没事,走吧!”
薛莫景拿过上面的衣服,是一件锦缎的长袍,按照布料的斑纹,以及触手的光滑度判定,多数是杭稠,质地极好且穿上风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