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儿领了叮咛,悄无声气的分开了。

长孙皇后端坐在椅子上,眸光幽然,不置可否的摆了摆手。

薛贵妃看准机会,在流香的搀扶下,端着茶杯,行动极缓的走到温浮欢身边,笑容和顺可儿。

温浮欢毫不逞强的迎视她哑忍和气愤的眼神,兀自唇角上扬,勾起了一个凶险莫测的笑容。

“我只是说我觉得,又没有说真的有……毒?”

李曦瑶刚想辩白,被温浮欢用食指按在了唇上。

“本宫有孕在身,不宜喝酒,故而便没有娘娘犒赏的寒潭香,不过倒是有新采的庐山云雾,还望皇后娘娘和欢儿mm莫要嫌弃才是!”

温浮欢不经意间瞥到坐在间隔她不远处的姚采涵,发明后者也在看着她,目光既熟谙又陌生。

温浮欢不由轻笑。

温浮欢心底涌上不屑,轻哼了声,招手唤来了柳儿,并在后者耳边低声叮咛了些甚么。

她见状忙向旁人笑了笑,然后对李曦瑶说:“公主可真会开打趣,旁人不晓得的,还觉得你在当真说呢!”

李曦瑶懊丧的靠在玉石雕栏上,面有不甘的道:“那如何办?莫非就眼睁睁的吃了这个哑巴亏?”

至于那里不一样了,温浮欢一时也说不上来。

“皇上、皇后娘娘,固然出了点小不测,但皇后娘娘的恩赏,还是得承谢的!”

她转头看着温浮欢,忿忿不平道:“就算你能忍,我可不管如何都咽不下这口气的!”

“我们能够……”

“甚么?”李曦瑶皱眉转头。

“谁说我要善罢甘休了?”

不过笑归笑,温浮欢实在感觉,这个朋友,她没有白交!

温浮欢刚一落座,薛夫人就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目光中的担忧溢于言表,乃至能够感遭到她濡湿的掌内心涔涔的盗汗。

瞧着温浮欢一脸严厉,李曦瑶内心忽的漏跳了一下,难以置信道:“不是吧?酒里真的有毒?”

她把李曦瑶拉到了一旁,皱眉道:“公主,你可真是不晓得甚么叫做祸从口出!酒里有毒这类话,也是能随便胡说的?”

温浮欢这回没有强行拦住李曦瑶,而是在她愤然转成分开的时候,声音淡淡的问道:“证据呢?”

“你说长孙皇后想毒杀我,那么证据呢?无凭无据的,你凭甚么说长孙皇后想要了我的命?她只是赐了我一杯酒罢了,除非我喝了酒以后死掉了,不然谁能证明,酒里是下了毒的呢?”

她冲着薛夫人安抚性的笑了笑,抬眼间瞧见长孙皇后正不动声色的望向这里。

是啊,长孙皇后这般心机周到的人,如何会留下这么较着的证据呢?

她把茶杯递给温浮欢。

明白过来后,李曦瑶内心猛地窜起来一股子肝火,气势汹汹的便要朝火线走去,被温浮欢眼疾手快的抓住了。

她喝了口茶水,伴同薛贵妃一起,回到了各自的坐位上。

李曦瑶心不甘情不肯的吃了,一边咀嚼一边道:“别觉得如许,就能让我善罢甘休!我奉告你!门儿都没有!”

她想将温浮欢置诸死地的打算,到底还是失利了!

温浮欢晓得,李曦瑶是夙来娇纵惯了的,说话总也不考虑结果,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酒里有毒,不是打长孙皇后的脸么?

或许不止是目光。

不晓得为甚么,温浮欢清楚是笑着说的,但是她的笑,她说出的话,看在李曦瑶眼里,听在她的耳中,竟有一种说不出的苦楚和哀伤。

“我就是……”

统统都是因为她在酒里下了毒,她想借机毒死温浮欢!

她想说把那壶酒交给太医一验便知,转念一想,酒已经洒了,并且就算没有洒掉,也已经早就被措置掉了,必定洁净利落得不留一点陈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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