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夫人仍旧纠结,但薛锦华却暴露了欣喜的神采。

长孙太后这么说,表白了便是来发兵问罪的,而她固然口口声声提的是薛夫人,视野却清楚落在了温浮欢身上。

长孙太后闻言轻笑了笑。

薛夫人正待起家,却听长孙太后话锋一转。

“太后娘娘,脱手打人是臣妇不对,臣妇甘心任由太后娘娘惩罚!”薛夫人向前膝行几步,垂首道。

“臣妇不敢!臣妇听闻贵妃娘娘差点小产,忧女心切,未及通报太后娘娘,便擅闯了锦岚宫,还望娘娘恕罪!”薛夫人伏在地上,语气惶恐的道。

“不能轻饶了谁啊?”

“插手太后娘娘!”她们齐声道。

“欢儿……”

长孙太后等得便是她这句话。

有了她这番话,薛锦华顿时放心很多。

“太后娘娘息怒,欢儿她只是一时打动,才对几位嬷嬷动了手,绝无鄙视太后娘娘之意,还请太后娘娘明察!”她讨情道。

她不能小觑身边的任何一个仇敌,而以目前薛锦华的气力,想要同长孙太后对抗,无异于以卵击石。

她既无钦封,又不是正儿八经的令媛蜜斯,更首要的是,她还是长孙家无时无刻不欲除之而后快的眼中钉,肉中刺!

都说欲加上罪,何患无辞,温浮欢不过脱手经验了几个嬷嬷,竟就能被扣上鄙视太后的罪名,足见长孙太后想要杀她的心!

但温浮欢不一样。

她或许不晓得,现在的长孙太后,昔日的长孙皇后,在那场灭门冤案中,究竟扮演了如何的角色?

薛夫人也看出来,长孙太后这是对温浮欢下了杀心。

这时,另一道轻灵的女音从殿外响起。

“薛夫人这说的是那里的话?薛贵妃是你的女儿,你忧心她的安危是人之常情!哀家也是有儿有女的人,明白你的担忧,又岂会见怪于你呢?”

“不过……”

“多谢太后娘娘谅解!”

她们一见到温浮欢,就不由得想到方才的画面,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她说能庇护薛锦华母子安然,便必然会做到。

固然谢了恩,两人却并未起家。

语气也不复方才的暖和。

“陈嬷嬷她们是哀家派来顾问薛贵妃的,这受命行事的人,不免有些不晓得变通,或许不谨慎说错了话,做错了事,触怒了薛夫人,薛夫人尽管遣人奉告哀家一声,哀家必不会轻饶了她们,可如果一声不吭直接上手打人,未免也太不把哀家放在眼里了吧?”

这么一个撤除她的机遇,长孙太后又岂会放过?

固然晓得温浮欢不是坐以待毙之人,必定不会任由长孙太后将她定罪,但薛夫人仍旧担忧不已。

但温浮欢明白,长孙太后定然不但单是一个旁观者那么简朴!

温浮欢虽未亲历十三年前的顾氏一案,但父亲的调查,她来到帝京后所产生的统统,都无不指向于长孙家,以及当初阿谁在后宫当中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女子!

薛锦华也明白这个事理。

薛夫人还想说些甚么,但那些劝止的话,仿佛梗在了喉咙里,竟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明白你的意义,我怕的是锦儿的息事宁人,恐会换来旁人的变本加厉,到时只怕就等不到她腹中的孩儿出世了!”薛夫人不无担忧的道。

这时,殿外一阵鼓噪声起,别的又有流香用心举高的声音,道:“奴婢拜见太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呵,好一个与薛夫人无关!沈蜜斯可知,在这后宫当中,胆敢鄙视哀家,是甚么样一个罪名?”

“贵妃有孕在身,就不必多礼了!”她目光幽幽,轻移至薛夫人和温浮欢身上,慢悠悠的道:“你们也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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