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姐姐抱你上车,过几日我求皇祖母下旨,我们去五哥家再玩两天,五哥家也好玩。”温宪竟然好脾气地哄着弟弟,“你不是也很想去瞧瞧五哥家甚么样的。”
八阿哥立即放下书籍,往弟弟们的讲堂奔来,进门就见十四骑在十一的身上,明来岁纪小、个头也小,一条胳膊还受了伤,竟然将他的哥哥压在地上打。
毓溪含笑看着丈夫,常日里胤禛都是先做再说,如何会问了半天,都不带挪动。
胤裪也弥补道:“八哥,是十一哥先打胤祥,胤禵才脱手的。”
毓溪说:“可贵来哥哥家,还不消被端方束缚,他们才撒欢的,都是正端庄经的皇子公主,甚么端方没学过。将来我们的小阿哥小格格,天然也会学端方,莫非四阿哥是成日疯玩撒泼着长大的?”
毓溪垂下视线,说道:“你觉得,你想热烈,就能热烈的起来?”
“你活力了?”
毓溪说:“真有一日,我们家也人丁畅旺,你也不会管、不会教,就像皇阿玛那样。”
如此直到夜里,兄妹四个都睡了,阿哥府才静下来。
胤禛毫不踌躇地说:“可惜甚么,如许的日子晚些来才好,我另有很多书要念,另有好些本领要学,本身的事都还糊里胡涂,养孩子如何将他们养明白?”
十三早就上了车,胤禵还拉着四嫂嫂的手不肯放开,温宪从身后过来,十四乍见姐姐,先是吓得一颤抖,但立即又硬气起来,随时筹办和姐姐干架。
胤禛笑道:“你看,若真是后代齐备,满屋子闹腾,日日如此,你这身子骨接受得起?”
毓溪悄悄叹:“你没懂我的意义。”
临出门,胤禵是最不甘心的,竟然眼泪汪汪地要哭,想要永久住在四哥家里。
毓溪笑了,荏弱的身躯笑得直颤抖,胤禛感觉好没面子,伸手挠她痒痒,怀里的人才老诚恳实告饶,说好听的话哄他。
“胤裪、胤祥,还不把十四拉开?”胤禩号令道,“在书房里打斗,如何使得?”
胤祥不平气:“是十一哥先脱手。”
这一晚,胤禛和毓溪也睡得结壮,隔天要赶着书房上课的时候将十三十四送归去,天不亮都起来了。
回到卧房,毓溪和胤禛各自坐在榻上发懵,一整天围着孩子们转,管他们吃管他们喝,清楚热热烈闹的一天,可这会儿伉俪俩,脑袋里一片空缺。
“我可不敢生皇阿哥的气。”
“我不晓得皇阿玛为何有本日这一出,但我见到的,是将来家中若后代齐备,孩子们吵喧华闹挺好的。”
“身上酸痛,你别拉扯我。”
兄弟俩回到上书房,十一阿哥、十二阿哥就围着他们问好些话,胤禵对劲起来,就说过些日子还要去五哥家做客,十一阿哥就不欢畅了,毕竟他才是和五阿哥一母同胞的兄弟,如何从没说要接待他去。
胤禛耐烦地说:“我好好听着,你渐渐说。”
那日午后,胤禛和毓溪躲不过半刻平静,孩子们很快就睡醒了。
毓溪坐起来,看着丈夫道:“本日你奉旨带弟妹们来玩耍,不得不管他们吃管他们喝,可将来我们的孩子,天然有人管有人养,底子不要你花心机。也就朝务得闲时,问几句功课罢了,和皇阿玛一样。“
“多谢四嫂嫂接待,四嫂嫂辛苦了。”温宪礼节周正地向嫂嫂伸谢,还没上车的小宸儿,也一道跟着施礼。
这一边讲堂上,八阿哥正冷静背诵新学的文章,七阿哥一瘸一拐地跑出去,说道:“胤禩,那头打起来,胤禌和胤禵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