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时她不肯定他的毒解了没。
“颜大夫,可汗如何了?”冷锋作为贴身保护,忧心肠问。
颜大夫坐在一旁,神采凝重地替他评脉。
他也不能逼她做些甚么。
期间,主子们把策凌抬到了他自个的蒙古包。
“最多两三年,少则一年半载。”
听到若音的话,策凌嘴角一向带着笑。
现在看来,他看起来越安康,内心的煎熬和身材的痛苦就越深。
“如果我替你解毒,治好了你,请你放我走。”这件事,昨晚她就想跟他说了。
估摸着,他们觉得内里产生了甚么呢。
但是,她还没来得及将剪刀刺入男人的心脏,对方的神采俄然发白。
“那是因为他吃了那种强迫压抑毒的药,那种药只能临时压抑体内的毒,但有副感化,会收缩毒发的时候,之前是每月十五就发作一次,厥后毒发的时候越来越断,每半月发作一次,现在,竟是每十天发作一次。”颜大夫解释。
“那好,本汗信你。实在,多年前我吃过你让村民给抓的药方,毒压抑的比以往都要稳定。”
并且,以大夫的名义呆在这部落,比外族女子的身份要受人尊敬些。
她这么当真的解释,男人却还是笑,明显是不太信,“这都是天意,本汗的命数到头了,你不必跟着他们一起欺诈我。”
“几年是几年?”
她想替他解毒,换来她的自在。
那般霸气的话,即便是华佗活着都一定会说。
“那如何办。”
“说。”
“你?”颜大夫高低打量若音一眼,“能够,但你开出的药方必须经我过目,确认没有题目才行。”
“你都说了,没有解药,如何又说研讨解药,这不自相冲突?”男人低低一笑,“是不是他们让你扯谎,好来安抚本汗的。”
颜大夫一面感喟,一面回:“这些年来,可汗体内的毒越来越不好压抑,已经完整分散到五脏六腑了。特别他这些年常喝酒,又不顾体内的毒,对峙习武上疆场。”
直到若音受不住那样的笑容直视,他才淡淡道:“中了半生残血的,除了要经历毒发时的痛苦,也活不过半生,本汗为了看起来像正凡人一样,吃了会让毒更快发作的药,就更加没多少光阴了。”
若音正在研讨后续的药方,见他醒了,她对他说:“我筹办给你解毒,你信我吗?”
他救她于蛇群当中,厥后他毒发,她给他诊过脉,还给开过药方剂。
如同多年前在都城那般,白得没有一点赤色。
若音将剪刀握在手中。
策凌的蒙古包很大,不像别的蒙古包,只是一个空间。
很快,她的指腹就触碰到冰冷的金属,恰是那把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