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云彤笑了笑,眉梢微挑,道:“祖母,太后甚么意义,您莫非还不明白吗?”

“我们分开承恩侯府,又不是活不下去。”

至于那夜与吕老夫人说的嫁奁拿出来,调换杜砚一年后定侯夫人,不过是围魏救赵,打着这个灯号,为的是把柳姨娘搬来天水院罢了。

大宫女笑了笑,手指往杜云彤歇息的偏殿指了指,柔声道:“娘娘,杜女人现在也十一岁了。”

统统清算安妥后,杜云彤决定明日送许如清的棺木回颍水,但是就在这天夜里,宫中来人了。

太子时不时被冤枉的,她不晓得,但她晓得的是,许相是真的被冤枉的,如果不然,太后本日也不会这般说。

太后半垂着眉眼,让人有些看不清她的神采,她的声音低低的,意味不明道:“哀家不信许相会谋反。”

屋内的琉璃宫灯明显悄悄,太背工支着额头,闭着眼睛,道:“我们的广宁公主,也到了该尚驸马的年纪了。”

说完话,杜云彤头也不回地走了。

广宁公主是七皇子的孪生mm,她深夜去拦秦钧,企图再较着不过。

来人是太后宫中得脸的大宫女,大宫女笑眯眯地把一把金镶玉的锁给杜云彤,道:“此锁是太后所赐。有此锁在,女人远行颍水,便再无后顾之忧了。”

她明日就要解缆去颍水了,把许如清葬在颍水后,她就没需求在承恩侯府待了,更没有需求再去忍耐吕老夫人。

事情已经产生,多想无益,她现在应当想的,是把许如清葬入颍水的事情。

宫女走后,吕老夫人看着含笑着的杜云彤,气得浑身颤栗,说甚么那些东西她拿出来也无妨,只求别太早定下侯夫人,但是扭脸却向太后告了密。

吕老夫人胸口微微起伏,冷言道:“彤丫头,太后这是何意?”

顿时,吕老夫人的脸变得极其丢脸起来。

晨光透过镂空的窗户洒在殿中,四周都是暖和的,昏黄的淡淡金光。

清宁殿外产生的事情,天然逃不过太后的眼睛。

仓促梳洗罢,杜云彤便赶紧向太后请罪――当真算起来,她大抵是第一个因昏倒而过夜皇宫的人了。

柳姨娘现在有着四个月的身孕,普通环境下,是不宜长途跋涉的,但小吕氏虎视眈眈,柳姨娘性子荏弱,鬼晓得她走的这一段时候,府上会产生甚么?

太后眼睛微眯,语音不明道:“她是个通透人。”

太后不置可否,揉了揉眉心,道:“可惜了,昱儿没有这般的好mm。”

杜云彤正欲安抚柳姨娘,便听到了小厮慌乱的声音:“女人,五皇子的銮驾拦住了我们的来路。”

而至于许如清留下的嫁奁,一部分在侯府里,一部分在许如清名下的庄子上,吕老夫人并不晓得秘闻,单是侯府里的那一部分,就让吕老夫人非常眼红了。

小宫女用万字不竭头快意锤给太后锤着腿,大宫女端来一杯安神茶,笑着道:“可不是吗?公主花容月貌,今后必然得驸马爷的喜好。”

第十章

回到承恩侯府时,杜云彤仍在想太后说的话。

夜风微凉,杜云彤嘴角勾了勾,道:“父亲与母亲的这宗婚事,太后是悔怨了的。”

杜云彤又惊又喜,太后此举,可谓是雪中送碳了,她只需把这把锁挂在天水院,吕老夫人便不敢趁她回颍水的时候,偷偷去拿许如清留下的嫁奁。

许如清葬入颍水本就狠狠地打了侯府的脸,现在太后又送来金镶玉的锁,岂不是向天下人诏告,她寒舍脸皮不要,也要算计死了个儿媳妇的嫁奁吗?

太后语笑晏晏,与杜云彤说着相府曾经的事情,说到最后,太后一声轻叹,道:“你身上流着许家的血,他日有甚么不顺心的事情,大可来找哀家,哀家替你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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