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看他不受正视都避的远远的,倒是周璟直接端着酒壶坐在了萧良弼的一侧,一边斟酒一边道:“萧丞相公然是中正,守灵州多年,想当年吐蕃独一没攻陷的便是灵州。来,喝酒!”

脑筋里忙着算计沈成济,内心那些邪火也不再朝着三公主发了,他径直起家,将脚下的碎碧玉踢远了些,便毫无沉沦的出了公主府。

此次继皇后寿辰办的极其昌大,不但是外封的皇子、郡主回了上都,就连前朝贬黜的左丞相萧良弼也返来了。

头上垂垂的舒缓起来,血脉也像是通畅了,甄明玉垂首看着自家驸马,漂亮的脸上倒是没了方才的要欺负折腾她的戾气,她松了松眉眼,缓缓道:“沈成济……虽是本宫的表舅,但是跟本宫也没那么熟,当年宫宴上还把四皇妹当作了本宫……本来他也是勤恳的官儿,厥后也不知怎的,就退化成了脑满肠肥的。母妃仙逝时,他都没来,不过修河道时,俄然惦记起驸马的银钱来,本宫倒真是感觉惭愧难当……”

甄明玉睁圆了眼睛盼着他接过那把犀牛梳,但是那天煞的驸马倒是落拓的环胸打量起她来,甄明玉看着那犀牛,内心俄然一凉,她一个落魄的公主感觉这犀牛梳好,但是人家周大世子是金粉罐子泡着的,家中的珍宝比宫里还多,如何会看中这个犀牛梳,还是个掉在地上,摔的碎了一根梳齿儿的……

提及来也是个不成器的,不详确细的一考虑,周璟倒真真的想起如何迫着沈成济自掏腰包修河道来。他周璟虽是纨绔,但是也不是那等随便就被人摆一道的,沈成济不是看中银钱?好,此次就如他所愿,让他掏个洁净。

只要这三公主暴露放肆的性子,再来个刁蛮公主一哭二闹三吊颈的“三件套”,周大世子绝对让她颜面折到十八层天国里去。但是跟前这位对他这等气人的纨绔风俗,倒是一副宽大的心态,明显是个比他小的女人,恰好用一肚子温软的事理给他顺了那炸毛的脾气。

礼部录册的史官忐忑的立在垂花门处,本觉得又是一场惊天动地的驸马与公主和离大案,却不想一场硝烟竟悄默声的灭了。

甄明玉朝她一笑,拉着她的手道:“你个没知己的,去了灵州,一封信都不给我写,我道是萧良弼把你扣押了呢。”

周璟虽在外混闹,但是从不会让别的人碰他的头,头这类东西,普通贤人碰一下总感觉像是被玷辱了似的。刚才那三公主不幸兮兮的看着他,一双莹澈的眸子一眨不眨的,倒是让民气里无端的起了波纹。不过他好歹也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荡子,如何就服服帖帖的躺在了她腿上,他俄然感觉脸面上有些挂不住。

周璟一上疆场,那便是浴血里的阎罗,阿谁勇猛劲儿,便是关大将军再生,也要叹赏三声,只如果在虎帐,统统的弊端一概撤退。但是在不兵戈年代,那弊端可不是普通的多。

不过,世道便是这么个世道,甚么都没有就要认命,一味的螳臂当车、以卵击石那就是蠢蛋里的蠢蛋牙子了。

不过这丫头的话倒也不假,周璟常日去教坊花楼的,倒也结健结实的刺探了这沈成济一番,沈成济在沈贵妃得宠后,宦海就式微了,厥后在宫宴上看中了一个舞姬,还冲冠一怒跟当朝宰相闹掰了……

他胸中早就酝酿好了一篇富丽的辞藻,乃至发愤要比司马迁记录的还要惊心动魄几分,谁知除了摔了一个玉簪子就甚么都没了。正要润色描画一下冲突,却不想人家周大将军直接服服帖帖的躺在了三公主的腿上,安顺的让她顺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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