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璟旬日攻破庆州,光复了西唐的半壁江山,他夙来是喝酒作乐从不顾忌,更不在乎那些礼教。现在就算她是个瘸子又如何,他夙来就是寻求新奇的。

他周璟便是周璟,西唐第一放纵不羁又功劳彪炳的辅国大将军!

手掌传来细细的疼,周璟那邪气却猛地上来了,直接将她按在了石桌上。

宋兴贤看着她的眼睛,一眼就感知到她身子疼痛不适,他专门为甄明玉推了一卦,卦辞倒是“月始生天中者,上谋下,其事不成。”他感觉卦象不如何好,再用梅花三术去推,那卦辞倒是更差了。

走过尽是荷香的长廊, 弯弯的弦月垂挂在柳梢头,几只黄莺鸟啾啾的飞过天井。

刚能坐在石椅上喘口气,就见一个婆子端着那些道符,从北墙根儿往库房走。

想必是本身和那些贵家公子玩的过分不羁,一时候逢见三公主那般清秀的, 就有些新奇,不过这些日子不见那女人, 看不到那双流光的眼睛,这心头的邪火和新奇劲儿也就畴昔了。

周璟看到那小东西捂着肿痛的脸颊,慢吞吞的给他解释学习星象的事,他明晓得这小混蛋在扯谎,但是恰好那些事理就听着顺耳朵。

这边感觉是龙潭虎穴,周将军那边却行动轻巧。商州漕运的事迫在眉睫,他要先拔了商州刺史那根老刺,再返来红袖添香,再说那些纨绔嘴又碎,如果现在就躺在一起,不免又被他们说了闲话。

周璟仿佛表情很好,看了她一眼,颇美意道:“你若喜好,赶明儿本将去给你抓个老道返来,让他教你最好的道符。”

甄明玉感觉脸颊的确要被那双粗糙的手磨掉皮了,虽说那药膏被完整的揉了出来,脸上也舒畅了很多,但是那双手却不顾院子里的仆人,径直伸到了她的里衣,还猖獗的捏了一下,她猛地皱起细眉,一口咬在周大将军的大手上。

那侍卫一身姜黄色的锦衣,垂着温润的眉眼,斯文文雅的

周璟那纨绔面子,想到这里一刹时就有了台阶下了。

甄明玉想起周将军那张阴沉的脸,便安顺的受了,不过鼻尖抵着鼻尖,甄明玉很等闲就闻到了他身上那股子淡淡的香气,另有那双细润的眉眼,从远处看是龙章凤姿,从近处看那邪气的眼里倒非常勾人……

宋参将亲身请了郎中过来,诊了脉,又施了半个时候的针,小腹的冷痛才消了下去。虽说小腹不痛了,但是神采却发白,脑筋也有些浑沌。

虽说她呆板、一肚子事理,但是在宫里那等尔虑我诈的处所,稍略不留意就会被别人拖进水里,她不明辨是非,是要坏菜的。

如诗的夜晚,如画的美人。

甄明玉看他走远的身影,朝着皓朗的弯月缓缓叹了一口气,“你多好,安温馨静的挂在天上,我现在却被父皇扔在这龙潭虎穴……”

不过这些日子他都忙着措置政事,闲下来就和几个公子去外城喝酒纵马,提及来这些天倒是没有想起那小东西,石鼓山的事也像是天上的云, 被风一吹,散的干清干净。

随后,提着裙子小步走过来,哽咽道:“小竹自知罪孽深重,小竹不该惹信郡王妃不高兴,更不该让手脚倒霉索的丫头去清算道符,让三公主容颜受损,小竹内心非常难过……”

这金枝玉叶虽说将来是个炮灰,可都是这般清秀又一肚子事理的小东西,但是实足的吸引他,将来如果真的跟天子起了抵触,大不了就把她扶上皇位,她为女皇,谁敢说她一句不是?

保护头上冒了一层盗汗,低低道:“信郡王妃让婆子把那道符放在香炉子里烧了, 但是三公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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