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璟应了一声,朝着小厮叮咛,让公主到大相国寺,带她逛逛官方的热烈。

周璟安排后,感觉心气畅达了很多,他将一只绣着麒麟的荷包按在了甄明玉手上,云淡风轻道:“这是我的俸禄,你且收着。”说完又清了清嗓子道:“一会子汀波楼有百戏,非常热烈,你长年在宫里未曾见过,我带你去看看。”

于宛白温婉一笑,看着御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道:“本来灵州的确费事,但是夫君勤恳,灵州现在开了很多盐井,财物也非常敷裕。”

那些朝臣看到周璟和这遭贬黜的朔方节度使喝酒,一时候便放下了心房,也端起酒杯朝萧良弼敬了敬酒。

周璟现在并不知三公主已经考虑起淡出鸟来这些事,只是他先给刚正的朔方节度使下了套。

周璟将手交叠在脑后,舒畅的走在俊倚桥上,扫了一眼粼粼波光,朝着一边的小厮道:“今晚相国寺在春玉门开放贸易,公主说喜好小狮子犬?”

他穿戴一件墨色绸衫,高束的青丝里掺了些白发, 倒是那双眼睛,看上去炯炯有神又刚正不阿。他被安排在最末席位上, 甄明玉看他一双炯亮的眼睛里压着被嘲弄后的肝火。

刚正不阿的萧良弼立在俊倚桥上,一双炯亮的眼睛紧紧的拧着,“商州刺史中饱私囊,的确该死,但是没有皇上的旨意,将军要动他,不免遭人非议……再说灵州井盐本来就是为民,如果我肆意卡住盐政,治他天然是轻松,但是商州的百姓……”

周璟听后神采一沉,萧良弼那等不通风月的男人都晓得怜香惜玉,灵州风沙多大,他的女人却养的水嫩白莹,但是他身边这金枝玉叶却整日里给一些土老包子办事,一双小手尽是茧子。

萧良弼举起就被,神采和悦的说了几句灵州的边塞城防,不过更对这个新晋的驸马刮目相看,都说他是西唐第一纨绔,但是这胸怀却非普通人对比。

因着命妇来朝能够在上都住几天,甄明玉便聘请她去公主府,毕竟公主府也补葺的划一了。隔了一日又去了半翠坊巷御街,看着那御街旁的桃李梨杏,甄明玉朝于宛白道:“身子但是有动静了?”

于宛白听她这般发言,不由的掩唇一笑。

周璟不由的皱了皱眉,“三公主金枝玉叶的,又是豆蔻韶华,理应选些花朵、珠翠头面,莫非怕为夫小瞧了你去,以是用心选些奇特的?”

小厮听后,忙弓着身子跑回了公主府,待传完信儿后,又仓促跑到汾王府通报了一声。

不过阎王都发话了,她便转头朝他温婉一笑,“驸马美意带本宫来这等热烈的处所,本宫内心高兴着呢。不过方才和朔方节度使夫人聊家常,她说灵州多稻灾,一吹东南风,那些苗穗就烂了,本宫想着能不能寻着些治稻灾的奇方。”

一贯刚正不阿的萧良弼,却被驸马几句话戳到了肺,倒真的是冲冠一怒为红颜了,盐政这件事也被周大驸马轻松的握在了手里。

甄明玉差人到了李家分茶买了些上都人爱吃的肉饼,将热乎乎的肉饼递给于宛白道:“灵州靠近吐蕃,风沙也大,实在不成到了临蓐时就回上都,我让驸马请些太医过来。”

萧良弼挂牵着娇妻,待说完,便急仓促的回了别馆。

周璟听到萧良弼的话,唇角不由的弯起来,这老东西倒是世故,他指着远处的湖水,淡淡道:“萧大人勤恳廉洁,本将军佩服。不过萧大人可晓得商州刺史现在正开挖新的运河,还与平卢节度使通了信,要大量购进他的海盐,到时候萧大人的井盐便再无用武之地。再说,商州刺史但是个风骚种子,我每次去妓馆每次逢见他,他倒是经常提起您的夫人,说尊夫人尖尖的面庞,小小的脚,皮肤不但白还滑不溜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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