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柳福儿懒洋洋的起来。
感遭到她的行动,柳福儿一怔,复又笑了。
管娘子盯着她,渐渐的伸脱手指,扯了她披帛。
管娘子来到近前,敛襟一礼,细声细气的道:“给柳夫人见礼。”
虞氏听了这话,便也只能作罢。
管娘子点头。
半晌,她道:“姨姨,你能不能让我一小我?”
柳福儿已站在院门口,瞧见几人过来,她忙不迭往前去。
柳福儿唬了一跳,道:“你该不会一夜没睡吧?”
柳福儿深吸了口气。
柳福儿摸了摸她身上的薄毛半臂,和内里的夹棉袄裙,微微点头。
赤槿点头又去针线篓跟前,持续刚才的活计。
虞氏见了管娘子,便体贴起柳福儿,她担忧以柳福儿目前的状况是否能在照顾管娘子的同时,更照顾好本身。
她接过信,并没有看,转而叮咛赤槿把管娘子的箱笼搬来院子里。
她低唤来赤槿,把信递上,道:“给我念念,瞧着头晕。”
柳福儿忙扶起她,道:“我与你阿耶阿娘都是老友,你叫我姨姨就是。”
晓得她会画画,柳福儿便让她画年画,写春联。
她现在这般更像是轻微的自闭症。
柳福儿笑了笑,叮咛那婆子,“我不太清楚她爱好,你去帮着拾掇下屋子。”
管娘子很听话,柳福儿让她干吗,就干吗。
管娘子舒开眉尖,用力点头,细葱样的手指捏住羊毫,正襟端坐的落下笔端。
柳福儿问她,“你一小我行?”
但见管娘子娇娇怯怯,人也未几话的模样,她也只能点到即止。
回到西院,柳福儿便给管娘子寻来活计。
感遭到她手心的冰冷,便道:“这边气候冷,很不适应吧?”
管娘子抿了抿嘴,谨慎的把蒸糕搁了。
她摸摸管娘子的头,道:“放心在姨姨这儿住,有姨姨在,谁也别想把你抓去。”
以管大的才气,还护不住女儿,想来这来抓人的定是来头不小。
重槿很怕她一冲动,忘了脚下,仓猝忙的扶着她。
柳福儿等她用了些,才道:“如何就你一小我来了,你阿娘如何没一起过来?”
管娘子嘴角用力下撇,半晌才小声道:“城里来了好些抓小娘子的,阿娘和阿耶让我来寻姨姨。”
虽说早前就感觉管娘子内疚,但那是在普通范围以内。
她拢好被角,柔声道:“我去跟夫人打个号召,这就返来。”
赤槿笑了笑,道:“就那么点活计,赶一赶就出来了。”
柳福儿半仰着的坐靠在椅子里,见她运笔安稳,眉宇沉凝,不由有些吃惊。
柳福儿拉着她手,牵她进院。
重槿点头,快步出去。
柳福儿看了眼管娘子,从她神情里发觉出点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