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福儿皱眉,道:“如何,不平气?”
柳福儿把碗递给他,让出位置。
周小六又道:“放心,我一早跟谷林说了,这里加了甘草,不苦的。”
谷林笑着退去门外,转眼望向屋里,正看到柳福儿轻柔的给梁二拭汗。
“不消,我能行,”柳福儿点头。
世人耷拉下脑袋,不吭气了。
郑三和周小六互搭动手臂过来。
她打了盆略有些冰的水,给他擦身,兼带敷一块巾帕在他额头。
柳福儿试了试温度,感觉合适才舀一点往梁二唇边送。
以郑三为首的还闷不吭声。
本觉得很简朴的事情,不想却被梁二拒之与外。
送走郎中,柳福儿轻搭梁二额头,公然温度有些高。
世人悻悻,偷眼看郑三梗着脖子,便也不走。
郑三直接回身,道:“兄弟们,跟我去杀了那狗奴,给参军报仇。”
屋里跟着谷林的分开,很快温馨下来。
柳福儿立在原地好久,才缓缓坐到床沿上。
郑三磨了磨牙,被好兄弟硬是扯走了。
柳福儿道:“他们生在水乡,进了水比鱼还活,你们这群人,谁行?”
耳听得世人往楼下行去,柳福儿再顾不得伤感,忙去门口喝令他们停下。
周小六来到床边,温声道:“参军,你受伤太重,需得服药才气好。”
谷林过来道:“你也累了一天,还是我来吧。”
谷林点头,道:“船娘的男人被杜五杀了,现在都是兄弟们做饭,味道甚么的,如果不好,你别挑。”
想起偶尔听到周小六和郑三的窃保私语,他又看了眼柳福儿,才悄悄扣上舱门。
两人便一同出去。
郎中点头,道:“他现在正在发热,若高热一向不退,怕是好人都会烧坏。”
就算狗奴短长,也有力量用尽的时候,他们只要同心合力,就不信抓不住。
柳福儿道:“现在当务之急是从速寻个热烈处所,找郎中来给参军瞧病抓药。”
谷林浅含笑了笑,道:“普通而言,病人多会半夜热得短长,我多少还算懂些医术,看着他也能稳妥些,等明早你来接我,如此我也能放心。”
他提步下楼持续煎药。
柳福儿看了眼药碗,去边上的架子拿来布巾,而后悄悄撬开梁二嘴角,沿着边沿一点点喂药。
这里治病端赖药汤,可那玩意儿见效极慢,梁二这病来势汹汹,他又死犟着不肯共同,一来二去,这病只会拖到无药可治。
柳福儿试了又试,还是不可。
说这话时,谷林一向在看周小六。
这些人里不乏勇猛善战之辈,但要落到水里,那就废废了。
柳福儿转头沉默而持续的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