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帅好歹也是带着几万雄师的将帅,他的书案,起码也该有两只笔吧。
耳听得朱大郎的鬼哭狼嚎,田大郎板滞的看梁二挥动着老拳。
但他还是这么做了。
如此对峙几天以后,田牧终究耐不住,来寻田节度使。
即便如答应以免了唐皇讨伐河东的名头,但朱宕此人只是瞧着宽弘漂亮罢了,若没有掣肘,只怕会让他们变本加厉。
不过那丫头在梁家时,唐皇还在山南,便是掠截,也跟剑南扯不上太大干系。
他说着,拍案而起,
梁帅见他都要哭出来了,只得上前把笔捡起来,递给他。
“二弟,是为兄错了,”田节度使非常诚心的道歉。
田大郎笑着拱手,分开。
瞧着纸上如毛虫爬过的墨迹,梁帅尽力忍住抽搐嘴角,温声道:“世侄莫急,待你伤势略有好转,我便派人送你归去。”
朱大郎瞪起眼睛,支支吾吾的向梁帅控告。
梁二非常乖觉,立马溜了。
不是吧,他都如许了,还来。
田大郎拉住梁二,道:“好了,便是真抓,脱手的也不会是他。”
田节度使看向儿子。
田牧一屁股坐定,面上带着愤怒。
他道:“梁家军不是还没有打来吗?”
田大郎这才觉悟过来,仓猝去拉梁二。
“这孩子,如何这么不听话,”他道:“大兄,你就由着他?”
朱大郎蓦地瞪大眼睛,嘴巴几近能塞个鸡子,腿软得颤抖。
田大郎点头。
待到人离了些间隔,葛先生才道:“你不该让他走。”
只瞄了一眼,主子便把他跟拖死狗似的拽走了。
不想,梁二叮咛主子,“给我关去边上,恰好这两天手痒。”
田牧余光看到,便收了喜色,冷声道:“何事?”
“大兄,你说甚么呢?家属危难,这个时候我如何能走?”
至于其他,他来便是。
朱大郎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因为他不想让老友背上不忠不义的名声。
手指略一抽抽,羊毫便滑脱在地。
“说破嘴皮子你们也不信,”他道:“现在如何样,雄师围城了。”
梁二底子懒得理这个话都说不明白的。
田节度使微微皱眉。
“你从速带着几个弟妹顺着人群,一道出去。“
“二叔父,现在还不到阿谁时候,”田大郎无法。
朱大郎一听,顿时急了。
他只得拉了弟弟坐定,道:“不然你先带着二郎和几个年纪小的,去弟妹娘家转转?”
麻溜跟旅帅出帐。
“猖獗,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