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梁二瞧了眼身上的衣裳,除开泥,就是灰,便道:“我去跟管县尉借一身去。”
柳福儿转了下眼睛,把小桌几往跟前挪了挪,道:“快去拿个瓷枕过来。”
恰当的八卦能够松弛紧绷神经,闲谈一会儿,柳福儿也困了,沐浴的心机也没了,两人便各自回屋歇了。
待到疼痛舒缓,她寻来抹布等物,急三火四的把床榻地上,边边角角的碎瓷片清算安妥。
第二天朝晨,柳福儿还没起家,就听到周小六一阵急拍门板,道:“大郎,从速的,参军起来了。”
她痛到手脚抽搐,连话都说出来。
又问:“如何了?”
这男人和女童的虎口都或薄或厚,带着条形的茧子,这表示两人都是耐久参与耕作劳作的。
她快步往耳房去,状似偶然的道:“参军,明天没事我们出去逛逛,看看这武安县城如何?”
周小六顾不得被踢得生疼的腰际,赶快把梁二扶去一旁,把柳福儿挽救出来的同时,又顺带扫清床上的碎瓷片。
“甚么,没有啊,”柳福儿做出舒坦的模样道:“这两天可累坏我了,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她给了男人三个铜板,道:“先买张胡饼垫垫吧。”
周小六先是一呆,半晌就明白她想得甚么,忙道:“没有那事,不过是腊月天让他穿戴单衣去营外蛙跳,又用心给他泼冷水。”
周小六没柳福儿耐烦好,先问““如何办?”
“啊,我忘了明天吃酒,这会儿你还宿醉着,”柳福儿道:“要不改天?”
周小六折身回本身屋。
柳福儿微微皱眉。
女童也凑上来,道:“郎君,你就买了我吧,我会厨下事,也会补缀,还会洗衣做饭。”
管大怕两人不识路,特地奉告两人西边富荣坊更繁华些,吃喝玩乐一应俱全,东边的和合坊多是牲口、人丁买卖,东北边是渡头,往西不远就是船厂,往东的话,如果碰到公差扼守,那就申明前面不远就是粮仓。
柳福儿挑眉,想起坐在电脑前等着客户上门时无聊看到的某些网页动静,便道:“厥后呢?”
梁二阔步往正院行去。
但这也太奇特了。
男人见她这么懂事,顿时抹泪。
他转过身要出去,梁二正按着脑袋也出了门。
梁二脑袋边气吹似的鼓起个大包,两人看到,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