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好怡哭了好一会儿,这才放开林月满,比之刚才嚎啕的声音,脸上洁净得没有一点陈迹。
相处至今,林月满自认对老道还是比较熟谙的,冲着老道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笃定道:“如果真触及存亡,道长你不会算,也不能算,假定真的算出来了,你也不会奉告我。”
林月满也顾不得面子不面子的,艰巨道:“你要勒死我吗?”
“表嫂,你看我是不是黑了很多?实不相瞒,我爹把我扔到虎帐去了几个月,此次我能返来,还是因为我向我爹包管了必然能够把你带归去,他才同意的。”
老道骂骂咧咧:“你这个女娃子,不安美意。”
她暖和地碰了碰安好怡的肩膀,无声表示安好怡将手挪开,可安好怡竟然没有感遭到,反而收紧了力度。
林月满的神采逐步麻痹,安好怡却有一副再说十年百年的架式。
“表嫂表嫂,别呀,我这不是还没说呢。”安好怡奉承地留下林月满,就着桌上的茶水给林月满倒了一杯,紧接着说道:“我爹娘想见见你。”
林月满没将老道的话放在心上,次日去见了陈木工简朴筹议了一番后,便往酒楼走,京兆尹安排的人本日就到,固然有掌柜联络,但她还想看看。
好久未见,安好怡身上多了一股子沧桑,圆柏白净的笑容现在黑乎乎的一片,只在看到林月满时,眼中多了些光辉,笑看着林月满,忍不住道:“表嫂,我委曲……”
老道伸出一只手,不紧不慢道:“五百两!”
这下,又换作安好怡难以开口了,游移半天愣是没说出一句话。
林月满安然摊手。
安好怡的叫唤,好似在给林月满哭丧。
得,费钱买个经验!
啐了一口,肝火冲冲分开了。
林月满终究忍无可忍:“好了好了!”
安好怡哭丧着一张脸,直接卖起了不幸:“表嫂,你就怜悯怜悯你的表妹吧,你如果不跟我归去,我爹娘会打掉我一层皮的。”
安好怡颓唐地垂下脑袋,幽怨地瞪了林月满一眼。
老道呵呵笑着,靠近林月满一些,猎奇道:“你真的不信赖我说的?”
“信赖!”林月满严厉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