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思源听到周沐寒的话,不由得笑道:“看来,宸阳侯是看出了甚么来,想要将奇石收归雨墨国了?只不过……”
能思源又要开口说甚么,却见周沐寒俄然将手中的酒盏甩了过来,他赶紧向中间闪避而去,不想那酒盏底子不是冲着他来的,而是冲着那块奇石。
“能大人如果喝多了,本侯这里倒是有一剂醒酒汤,包管能大人饮下以后,立马复苏非常。来人,给峰洪国使臣上醒酒汤!”
能思源被气的,的确想要掀桌子,却强自按捺下来,拖着不大好使的舌头,道:“奇石也抚玩了这么久,不知贵国事否有人能奉告我,这奇石究竟奇在那边。在我们峰洪国见过此奇石,哪怕是一小小孩童,都能说出一二来。”
沈凌欣微微捏了手指,话说得好听,但若真看不出来,怕是统统罪名终究都将由周沐寒来背负。
只是它看起来并不是很大,却那般沉重,才显得有些独特。
能思源的话说得标致,实则是一个圈套。
周沐寒微微垂眸,倒是身边的沈凌欣,他不由得微微弯了唇角。
“宸阳侯,这但是天赐的奇石!你是看不出甚么来,恼羞成怒地想用心破坏不成?”
这一次酒盏没有碎裂,而是倒扣在了奇石之上。
周沐寒微一点头,他便退了下去。
辛辣刺鼻直冲头顶不说,竟是还带着一丝丝麻,使得他的舌头跟着麻痹起来,麻痹到他有一种几近找不到本身舌头的感受!
且不说这奇石能赐下启迪之事是真是假,只说彼苍赐与一个国度的启迪,竟不是赐给皇位上的皇上,而是给了一个侯爷,这不是甚么彼苍的恩泽,而是周沐寒的催命符!
能思源面色微变,却听有人缓声开了口。
“宸阳侯,你且看看。看出甚么来,就说甚么。便是看不出来也无妨,朕恕你无罪。”政渊帝发了话。
那名青袍卫折腾了半天,皆不能挪动那奇石分毫,他便看向了周沐寒。
“能大人说共赏奇石,却又想着藏藏掖掖,实在是让本侯有些绝望。”
“你……你算计我!”能思源狠咬了一下舌尖,这才找到本身的舌头,艰巨诘责道。
能思源一噎,道:“那也不能如此对待我国的奇石!”
是以世人的目光,纷繁落在了奇石上,细心察看起来。
“宸阳侯……”
能思源这才反应过来,是周沐寒做的手脚,平白坏了他的一番铺垫。
沈凌欣抬高声音说了一句话,周沐寒则是悄悄点头。
“本侯何曾算计能大人?能大人现在不是如先前普通能说会道吗?”
世人明显也是明白此点的,故而没有人莽撞开口。
“嗯,它很快就不是你们峰洪国的奇石了。”
酒盏“啪”的一声,碎裂在奇石与安排奇石的板架之间,酒水蜿蜒而下。
周沐寒倒是再带一抹平淡笑容:“得彼苍甚么样的启迪,陛下自是心中稀有,岂能与外人道哉!”
孩童都能说出一二来,那他们如果说不出甚么来,难道显得连峰洪国的孩童都不如?
“微臣遵旨。”周沐寒淡然回声,却并未起家上前,而是微一抬手。
“看来能大人复苏了。”
“宸阳侯,非是我藏掖,而是怕你不识奇石之奇罢了。既然此时奇石已闪现出来,那就请宸阳侯来辨识一下,这奇石究竟奇在那边,又能获得彼苍甚么样的启迪吧。”
只是,看着周沐寒的清冷模样,能思源又笑了起来。
“能大人,如果一个小小的酒杯,就能破坏掉它,那它还算甚么奇石?”周沐酷寒淡地又拿起了一个酒盏,再次甩了畴昔。
“一碗醒酒汤罢了,我有何不敢喝的?”明知是激将法,能够因着周沐寒的话,使得能思源只能伸手接过,看也没看地将其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