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萧浮生便出发回京了,没有带上我。
萧浮生清算好衣衫,又是那般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若你是心死他杀,你还想听之前的事吗?”
如果山贼流寇,哪怕是敌军,我都不会这么惊骇,可都城里来的人,那不是王府的,便是侍郎府的。
“沈归荑,你真是长本领了,”嫡母如平常那般经验着我,“夫君出门去,你就该在家好好服侍公婆,贡献兄嫂。你却偷跑出王府,让王府被人笑话!”
夫君不正视我,我便是有了孩子,也不过带着他一起享福罢了。
萧浮生一只钢铁般的大手,紧紧攥住我两个腕子,折在头上,让我转动不得。
马直直奔着侍郎府而去,到了门口,他们便将我拽下来,押进了屋里。
王爷和我爹,另有从小打我到大的嫡母,已经在屋里等着我了。
“现在又跟我装起来了?”萧浮生另一只手在我脸上摩挲着,指尖顺着还未完整消逝的伤疤渐渐划下,“沈归荑,你不是想要孩子吗?我满足你……”
“你干甚么!”即使我没失忆,也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行动吓到了,下认识地挣扎起来。
我本觉得,这安生日子好歹能保持到萧浮生回营,谁知不过半月,都城里却来了人,二话不说便将我绑上了马。
萧浮生的大手已经摸到我的衣领,只需悄悄一扯,本就疏松的上衣便会被他尽数撤除。
萧浮生三番几次辱我,就算我怀上他的孩子,他也不会看重我。
王府既然没能在我奔赴边关那一个月内寻到我,申明他们没人晓得我在虎帐里,恰好萧浮生返来了,侍郎府和王府便来拿我了。
他信也好,不信也罢,只要不送我回王府,我的目标就算达到了。
“民女?”萧浮生到底还是停了手,目光高低打量着我,“沈归荑,你还在跟我演?”
我哭着求他们:“别带我归去,把我扔在田野,让我自生自灭都好,求你们了。”
见我不答话,嫡母又踹了我一脚:“问你话呢,你本领真是越来越大了,长辈问话都敢不答了。”
“你放开我,”我狠恶地挣扎起来,“甚么孩子?你堂堂一个将军,要刁悍民女吗?”
我真是想不通,他不看重我,让我去死便是了,若不痛快,一纸休书休了我也好,何至于这么折磨我?
我倒差点忘了,萧浮生同我普通,是个庶子,本就不大受王府正视,多年交战,那军功也都被王爷悉数揽到了世子爷萧衍的头上。
我连日驰驱,身子本就差,颤颤巍巍地站在屋子中心,我那嫡母走过来,二话不说,先狠狠给了我一巴掌。
见我不答,萧浮生又嘲笑道:“沈归荑,本将军不管你失忆真假,但你听好了,想怀个种过上好日子,你是在做梦。我萧浮生的种,没你想得那么值钱。”
我原觉得,萧浮生只是不爱我,王府也只是因为我留不住夫君,怀不上种,以是看不起我。
我一起跟着他归去,达到本身歇息的营帐时,本要回身出来,萧浮生却俄然揪起我的领子,狠狠一扯。
我在顿时狠恶挣扎,抓我的人却直接将我打晕。
他莫非是因为这个,才不肯给我一个孩子的?
萧浮生像拖条狗一样,连拉带拽地把我拖进了主帐,又将我狠狠摔在床上。
萧浮生言尽于此,不再多说,见我迟迟不动,又吼一声“滚归去!”
孩子?是啊,我都差点儿忘了,我千里迢迢来到边关,本是想求他给我一个孩子的。
我虽是跟他演戏,这话却说得至心实意,不自发便流了泪:“你救了我,我心存感激,你让我干活儿,我也干了。我现在被当着这么多男人的面扯了衣服,你还要这般辱我,你不如一刀杀了我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