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珺缇张了张口,有些干哑,“你把我当甚么?”

他也不再跟她绕弯子,直言道:“现在的环境你也清楚,既然已经闹大,就算删帖也来不及了,我有两个别例,如何选,全在你。”

“远岑,你……”

贺严眼眸微眯,无声轻笑,“可我还没说第二条是甚么,你肯定吗?”

“没事的。”

“出去。”

进门前,她俄然抓住贺远岑的手,微微发颤,“贺伯伯,我怕……”

明显贺严只是安温馨静地坐在床边,可她就是被那股莫名的气场压地喘不过气来。

是真是假,贺严内心早就有谱了。

贺严语气淡淡,仿佛事情与他无关一样。

“说说吧,你是如何做到植物人七年,还拿到了外洋学府的学历学位的?”

“不、不!我不要去警局,我不要下狱……”

“不是的……阿严哥,这是诬告,我没有骗你,我……”

暗淡的灯光下,许慕嘉看不清他的神采,只能闻声均匀清浅的呼吸声。

说来也巧,贺随把这条消息给他看的时候,乔宇的调查成果也发了过来。

贺远岑扯出一抹含笑,温声哄道:“伯伯已经跟你阿严哥哥说好了,别怕。”

“看看动静。”

毕竟眼下最首要的,是消弭贺、许两家的言论危急。

贺严手里捏着的东西,几近能决定她的平生。

仅仅三个字,就让许慕嘉丢盔弃甲,认命般地点点头。

贺严毫不包涵地拆穿,薄唇轻动,“难不成你要奉告我,这类颠末国度认证的东西,也是假的?”

只听贺严道:“第一,你本身做过的事,本身承担,我现在报警,让差人当着统统人的面把你带走。

此时现在,许慕嘉甚么都顾不得了。

许慕嘉点点头。

贺严微微抬眼,“现在这些事被爆出来了,你就想息事宁人,对吗?”

贺远岑将她推到床尾,干咳一声,“小严,嘉”

他眉峰微挑,气定神闲。

幸亏贺严并未是以说甚么,只是拿起手机点了几下。

一道清清冷冷地声音打断了他的话,虽淡,却不容置喙。

贺严屈起膝盖,手腕随便的搭在上面,“事情牵涉到我的老婆和孩子,我第一时候不说替她们查明本相,而是发公告替你说话,传出去,轻则说我品德废弛,重则扳连企业形象。”

他也不敢担搁,忙道:“行,我这就去叫嘉嘉。”

瞧他不耐烦的模样,宋珺缇苦笑一声,摇点头,极轻极轻地说:“没事,你去忙吧。”

说罢,他抬手开门。

走到门口时,又转头叮嘱了句:“人家女人受了惊吓,你态度好点,别犯驴脾气。”

贺远岑一怔,似是赞叹他的窜改。

临走前,还不忘安抚许慕嘉两句。

贺远岑有些不悦,“到底如何了?”

转过身,两道清泪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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