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祈站她背后，手搭在她肩上，没甚么笑模样。
“挺短长啊你，还晓得迟延时候，等救兵？”他伸出两指，掐着她下巴摇摇，“为了那臭小子，甚么都豁出去了？”
这声音又软又甜，琬宜被逗笑，终究承诺，“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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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没说完，杨氏淡淡一眼扫过来，“让你出去。”
谢薏温馨弯眼，“晓得呢，娘亲。”
谢祈只瞥见他们并肩站着，窃窃低语，半个字听不清，心慌意乱瞧一会，身后传来小小开门声。
王婆婆就在街角摆摊子，撑一把广大油纸伞，笑盈盈坐底下，中间两桶甜水裹着厚被子隔热，触手冰冷温度。见兄妹俩过来，她笑着招手，谢薏羞怯笑笑，“婆婆，我要两碗桂花糖水。”
他接住跑过来的女孩子，悄悄搂在怀里。她站着，他坐着，普通高。
琬宜背一句，谢薏就含着果肉反复一句，翻来覆去好几遍，她终究学会，葡萄也恰好吃完。
琬宜歪头看着她，没行动，谢薏眨眼睛，扑到她怀里，黏黏喊一声，“娘……”
谢薏不肯动，只抱着她手臂，不竭点头。琬宜看她一会，终究会心，“想喝糖水了？”
……晚餐吃完后，琬宜带着谢薏到街上遛弯，谢安瞅准她不在，到杨氏屋子里去逮谢祈。
谢薏被这么一通吓，早就醒酒，拉着琬宜衣角抽泣噎把事情讲了一遍，而后抹抹眼泪，“娘亲，你别让爹爹揍哥哥。”
谢祈趴在床上玩小弹弓，杨氏端坐一边，正缝衣裳，见他出去，眼都不抬，凉凉一句，“出去。”
谢祈一番好筹算，但天不遂人愿，离茶社没几步，恰好撞进谢安眼里。
琬宜轻柔看他，梨花步摇垂在发间，随行动悠悠轻晃，声音悄悄的，“不也是你儿子。”
谢薏鼻子皱起来，“不喜好……”
谢祈被吓得一颤抖，刚想愣住，见房门开启，眼角一瞟，嗖一下蹿出去扑进琬宜怀里，“娘……”
谢祈被她醉意吓一跳，蹲下来掐掐她脸颊，“别睡别睡，着凉了就不好了。”
她眼睛长得极好，润润像是盛了水儿，睫毛纤长。谢祈被她看着，内心又松动很多，王婆婆摸摸谢薏发上绑着的红色绳结，笑着道，“喝点也没事的，不会醉。”
谢薏扭扭手指，软绵绵喊，“哥哥……”
嫩黄色裙子，长发过肩，分红两束梳成麻花辫, 软软垂在背后。虽只要五岁，模样没长开，但已有清丽模样, 像极了身边温婉女子。
谢祈咽口唾沫，还没说话，谢安便就上前一步，一把翻开衣裳。谢薏把头埋在谢祈脖子里，只留两条长辫子在外头，谢安舔唇，抬起她头看一眼，神采刹时变了。
琬宜进屋时，谢祈正上蹿下跳。谢安拿着戒尺站在正中心，疾声厉色，“再敢动一下尝尝！”
琬宜焦急，狠狠掐他手臂，“你明天如勇敢碰他一个手指头，早晨就别睡床了，打地铺吧你！”
琬宜咬唇看他，也不说话，细弱胳膊搂上他腰，只磨蹭两下，谢安便就甚么气都没了。他故作凶恶，捏她耳朵，“惯的你臭脾气，等你儿子今后上房揭瓦，别求着老子管。”
琬宜亲她额头，然后把小猫放她怀里，“娘亲晓得了，你别哭。”
谢薏眼睛亮起来，也不再等她，小跑到屋里去找谢祈，“哥哥，我们去喝王婆婆的糖水儿！”
谢安被她眼神撩的心尖一颤，在内心悄悄骂一句，到底手拢在她后脑带进怀里，“又给老子喂迷魂药。”琬宜手撑在他胸前，无声笑，谢安捧着她脸颊狠狠亲一口，“怪爷本身不争气，就吃你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