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轻啧了一声，段恒毅便把拿着匕首的手背在身后大步迎着走了畴昔。
这一点信心他还是有的，别说瑞王府上有他本身的人，就连瑶城那边他也在瑞王身边安插了眼线，瑞王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视野当中。
来往的函件他虽不能尽然把握，但想要滤掉那么一两封教唆事端的还不在话下。
闵柏衍恨恨咬牙呸了一声，随后便对着仍有些震惊的段恒毅开端拳打脚踢。
狭长且幽深的巷子，在黑暗中变得更加暗淡且逼仄，延申到了远处，似是一眼望不到头。
靠着墙的段恒毅脸上已经不见了半点笑意，但他的笑声却还在巷子的远处飘零，听上去莫名地有几分瘆人。
踏着昏黄的月色，段恒毅多不在幽深且暗淡的冷巷子中朝着顾府的方向而行，洒落的平淡影子映在墙上，与暗中融为一体。
对于被人尾随一事，段恒毅心中是有些惊奇的。
这倒是成心机了，莫非发明行迹透露，想要杀人灭口吗？
他夙来谨慎谨慎，去到叶府出来后，常常都会去酒馆或者食肆略坐半晌才另行择路回到顾府。
回过神来的段恒毅总算是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
且他现在耳力过人，对于身边藐小的身影犹为敏感，但此人……似是从近处才尾随而至。
似是脚下被绊住了，他猛地踉跄一下，随后他便停下来靠着墙低低地笑了起来。
“段恒毅，在你内心，是不是向来没拿我当过朋友！”
“好，这件事你多操心。不过还是那句话，你万事谨慎，即便在瑞王殿下身边也一样，谨慎他狗急跳墙。”
“岳父大人您放心，起码在瑞王没有回到金陵时，乔石捏造宝钞一事，定然不会传到瑞王的耳朵里，更何况等他回到金陵之初，也得空顾及此事。”
昂首看了一眼天空中已经垂垂闪现身影的弯月，叶洵轻叹了一声。
此人头上的斗笠过分碍眼，但也能看出此人这般打扮定是图谋不轨，不然不会大早晨一副歹人的打扮。
让他有些不测的是，那人并没有答复他，只是非常谨慎地缓慢转头看了一眼，这才又转过甚来面对着他。
仅仅在心中考虑了一下，段恒毅便回身往回走。
段恒毅被这突如其来的不测震惊得有些说不出话，随后便被这股大力给掼到了墙上。
降落的笑声在狭长的巷子里回荡，声音又似是被拉长，全部巷子里都回荡着他低低的笑声，但他倒是在这笑声里听到那道脚步声也随之停了下来。
“你如何返来了？你不是还在瑜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