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零九章 立储搁置[第1页/共2页]

闵柏灏阴晴不定的神采几经变幻,好久后才缓缓开口道:“留在孤墨是甚么意义?”

说罢,来人独自起家,把一向拿在手中的包裹放在了桌上,同时又从怀里拿出一封信笺一并放下,这才又跪回到地上。

当见到来人一身风尘仆仆手里拎着一个包裹时,闵柏灏脸上的神采沉得似要结冰。

茶香气粉饰不住满室狼籍的味道。

“下去领罚。”

闵柏灏悄悄地看着那包裹和信笺,始终没有伸手去拿,却也可见藏在袖口紧握的拳头止不住地颤抖。

闵柏灏靠在椅子中,目光看着那茶壶神采更加暖和。

金陵城里,二殿下府上迎来了一名久违的客人。

毕竟他们是一种人。

来人神采胆怯,几经吞吐,才把这句话说完。

御笔提起复又搁置,高博始终立在一旁未曾言语半句,很久后,轩帝才喟叹一声。

跪在地上的来人听得这话脊背微不成察地瑟缩了下,“回禀仆人,先生他回不来了。”

有在近处洒扫的小内侍见大总管站在那边不动,便有些惶恐地上前扣问。

回到御书房的轩帝端坐在广大的椅子里,面色有些沉重地凝睇着面前的明黄绫锦玉轴空缺圣旨,高博立在一旁躬身点头双手中托举着大红四方漆盘。

门开了又关,八瓣莲纹红泥壶中的茶水几经沸腾,散了满室的茶香,氤氲热气的菜肴变得冰冷,一脸暖色的闵柏灏挥手扫掉了桌上的包裹,又踹翻了圆桌。

他的失魂落魄,似是都留在了朗月楼的雅间里。

这一点他想,陛下必然看得比他还明白。

可见,陛下心中属意三殿下呢!

“再等等吧。”

…………

回不来了和不返来了,是两种意义,且相去甚远。

轩帝的心机,现现在高博自认还是能猜得几分的,只陛下为何迟迟未曾落笔写下赦封太子的圣旨,他还是有些猜不透。

“禀仆人,闫先生、先生他,他留在孤墨了。”

直到听闻有一道决计减轻又短促的脚步声响起时,闵柏涵脸上暖和的神采清算得一干二净。

太迟了,丹药早已经腐蚀了陛下的五脏六腑,即便现在停下,也为时已晚。

满目清癯却风骨俱在的笔迹中字字暖和,但却恰好冷情得很。

“你全了忠义?妄图!孤偏要这一城百姓陪葬!”

一身玄色衣衫的闵柏涵在管家的接引下直奔中院,这一起走来他发明这座府邸似荒宅般苦楚,心头已经有几分不悦,直到他就着管家手中灯笼里微小的烛火瞥见这堆砌了半个院子的酒坛时,心中便是又怒又喜。

也唯有三殿下瑾瑜王爷,看似不得圣心,倒是一回到金陵就被陛下放到了城防营中。

高博摆了摆手,才抬起有些沉重的脚步往御书房走去。

也不白费他花这些心机日日设席,只为等着为他拂尘洗尘。

一队队技艺利落的镖队进到孤墨,城内热烈了很多,又森严了几分。

抬脚迈进殿门时,高博脸上又是长年那副笑呵呵的模样,白润的面上看着便有几分喜气。

等了数日,卿之总算要返来了。

盘中放着纽交五龙传国印玺。

若无不测,太子的头衔怕是会落到三殿下瑾瑜王爷的头上。

雅间内虽开着窗,却仍旧有些闷热,只因那座置于阁内的碳炉。

“你负我……哈哈,闫卿之,你负我!”

碳炉上坐着八瓣莲纹红泥壶,壶盖被壶内沸水顶的“咕嘟咕嘟”直响,四溢的茶香更是弥散在这个雅间里。

暗室中,他又是那副面覆金色面具坐在广大龙椅中发号施令冷心冷血的“十一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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