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玧成明日回京,统统事情都办理安妥了吧。”
“既不敢,为何还跪着?”蓝氏不解,同时也不悦,眼锋看向女人,冷锐如刀。
看这局势岂不是要被秦淮素扳回一局?
发兵问罪。
“她虽是下人,但侯爷回府期近,断不能让煞气冲撞。”
秦淮素一脸安然,用手指轻抚嘴角,略显为莫非:“都怪素儿心急,没看路,被门槛绊到了。”
狗男人真的随时随地都关键死她呀!
听到对儿子有害,蓝氏捏着眉心,转念一想——
“嫂嫂,明天月朔,你该晓得候府端方,如何现在才见到你人?”
声音难掩添了几分冲动:“清玄大师开光的玉牌?”
才对蓝氏恭谨道:“素儿不敢。”
心知蓝氏为人的女人容不得半途而废,掷地有声:“素儿有错,让婆婆久等一早上,求婆婆惩罚。”
睨着母亲逐步回暖的容色,赵玉凝心有不甘隧道:“数月前添的油钱,何故现在才让嫂嫂去取玉牌?”
蓝氏一听,抽出香包里头那张纸,她认得那确是清玄大师的笔迹。
秦淮素跪在地上又一拜:“是淮素不是,急着出门,当时没见着如月,便急仓促地赶去万祈寺。”
她就说嘛,大哥分开三年,这贱人岂会循分独守空闺。
“下去吧,明日让她在房里歇息,免得煞气冲撞了侯爷。”
秦淮素冷冷瞥了小姑子一眼。
蓝氏将佛珠丢在坐榻上,将荷包翻开,取出里头温润生光的玉牌,放在烛光下几次照验。
说完,秦淮素跪地下拜,行了个大礼。
“素儿心知婆婆一向想得由清玄大师亲身开光的玉牌,但世人皆知清玄大师喜云游四海,普度众生,并不易约见。”
“素儿罪恶,求婆婆惩罚。只是.....”秦淮素从怀里取出一个绣着符文的荷包,递到蓝氏跟前,“受罚之前,还望婆婆采取媳妇一片情意。”
赵玉凝满心窃喜,绞动手帕坐等好戏。
蓝氏微噎,高低打量着秦淮素,指腹摩挲着玉牌似在讲求甚么。
滴水不漏的话,反过来表示赵玉凝无知。
懂进退,方能自保。
蓝氏看了女儿一眼,淡淡抿唇。
这件事早已闹得蓝氏精疲力竭,一眼瞪向女儿,见人乖乖收声后,她拿起小几上的茶盏呷了口。
秦淮素说得情真意切。
赵玉凝刹时捕获到,笑里藏刀:“嫂嫂,你嘴角如何了?”
“你说,你是为了给老身请玉牌,才早退?”蓝氏反复着秦淮素的话,咀嚼她话中意义。
“婆婆在上,素儿再是胆小也不敢拿清玄大师招摇撞骗。”
蓝氏听此,神采略有松动,看了眼安嬷嬷。
后者点点头,“回老夫人,确有此事,大夫人添香油钱的钱,是以顺昌侯府的名义,名牒记录于万祈寺的香册。”
“为全婆婆心愿,数月前素儿不吝给万祈寺添万两黄金为香火钱,以求大师为婆婆念佛开光的玉牌。”
听此,秦淮素才敢将一向敛着的气舒了出来,再次膜拜:“素儿谢婆婆轻罚。”
秦淮素在内心骂了傅显千万遍。
但是,地上的人跪着不起。
“回娘亲,统统已妥。”秦淮素起来,微躬身道:“如月带伤,可否容素儿先行带人归去疗伤?
秦淮素曲着一腿,礼数全面,谨小慎微道:“是素儿不是,只因心急,迟误了时候。”
这解释倒是合情公道,且女人无半用心虚。
“不!”秦淮素对峙,“素儿害婆婆久等,还扳连如月,若婆婆不罚,素儿不敢起。”
赵玉凝神采已挂不住,气得不轻的她偶然扫了眼,地上早已痛得麻痹的如月,冷嗤:“既然嫂嫂是为娘亲祈福,为甚么如月不知,光正明大的工感化得着瞒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