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循火莲教的“端方”,冬衣节这天,济宁的每家每户都得在他们的构造下停止一次“烧献”。
而老百姓们呢,站得离台边的火莲教众们较近的那些,天然也对劲思意义喊两声,要不然怕被记着了长相秋后算账,离得远的那些嘛……就最多动动嘴、嘴里也不出声了。
“靠我一个,确是不可。”姜暮蝉对台四周那帮喽啰的行动不觉得意,只是接着说道,“但若加上另一名,对于你便绰绰不足。”
却见那人群当中,蓦地飞出一人来。
但踌躇了一下后,尸烆子还是问道:“那他现在在哪儿呢?”
“教主大慈大悲!”
一来,既然他已说了“收献”以后要作法保佑百姓,那就做做模样给百姓们看看,又有何妨?
转眼,到了未时,按现在来讲,下午两点多钟吧,火莲教的“收献”总算是结束了。
活活烧死,官府不管。
土豪劣绅就更别提了啊,有些不要脸的,一年到头都在摆寿宴,甚么三大姑八大舅的第八房姨太的侄子过个生日,他们也得把四周街坊全请来,不来就是不给面子,来了呢,哪怕给你们吃点儿“花毛一体”,你们也得包个大红包。
尸烆子这句话的话音未落,一道三叉戟的戟锋便已破开了他脚下的木板,自高台底下乍然窜出,朝着他的裆间便猛袭而来!
那么尸烆子眼下要作的是甚么法呢?
说到这儿,他一甩手上的拂尘,摆出一副神仙风采,似是在等着台下的人群为他这段虚假的屁话喝采。
这“法台”,搭得是又高又大,前两日便已完工;法台四周是广场和门路,即便围观大众上千,远处的人都能瞥见台上的环境。
如何能够呢……
这世上哪儿有甚么神通是能够一次“保佑”全城的百姓的?有的话那就不叫神通了,而叫社会保险。
待这帮人喊了一阵后,尸烆子又摆了摆手,表示部下的喽啰们停下,并再度开口道:“哎~本座不过是做了一名修道之人应做之事,何足挂齿,诸位这般恋慕,我受之有愧啊。”
“教主神仙活着!”
他的存在感和压迫感的确是强,只是站在台上,虎视环顾,亦能让离他很远的人感到毛骨悚然,顿时噤若寒蝉。
“问得好!”姜暮蝉好似就是等着他这句呢,下一秒,他忽从怀中取出了一面铜锣和一根布头的小锤,嘁嘁哐哐这么一阵敲打,好似是那街头卖艺的普通,敲完了再道,“他便是那……旭东老仙坐下首席大弟子,北天荡魔天尊活着金身——张保国!”
甚么?你感觉这不讲理?
“火莲大仙!功德盖天!”
而他这段近似于“请加大力度”的发言,毫无疑问又引出了第二轮的马屁高呼。
等这第二波也喊差未几了,尸烆子才徐行走到了法台一侧,来到了一张摆了几件法器的桌子旁,顺手拿起一个铃铛,说道:“好,那事不宜迟,本座这就开坛作……”
但尸烆子大要上还是不动声色,沉声问道:“哦?是谁?”
看大仙“作法”呗。
对火莲教来讲,这无疑是个多事之秋。
没别的,就愣说你家风水不好,乃大凶之地,妖气冲天,如果放着不管,冬衣节当晚就你们家就会变成“鬼洞穴”,到时候街坊邻居甭管有没有“献”过东西的,今后都得跟着“不利”。
不过呢……像这类环境,除了火莲教建立的第一年以外,厥后这几年就已经没有了,毕竟有了前车之鉴嘛,老百姓哪怕是硬刮出三瓜俩枣的去“献”了,也比入冬前被烧了屋子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