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见她不说话,也直盯着她,问:“你说的是谁,叫她出来对证一番,如果那欺上瞒下、乱嚼舌根之人,就赏一顿板子赶出府去!”

四姨娘赶紧战战兢兢地说:“这……这帐本仿佛并无题目。”

这话楚江倒是没说错,不过楚翎夏天然不能承认,只说:“父亲,女儿本身领受楚江后院以来,一向经心极力,不说能有多大功绩,只求安稳度日,女儿自夸一日未出嫁,一日就是楚家的人。即便是今后出嫁,楚家是我的娘家,娘家不好我又如何能在夫家安身?因此,父亲大人说女儿在院中做些偷鸡摸狗之事,女儿是绝对不能认的,女儿不知是何人在含血喷人,只怕那人定是用心不良,想诽谤您与女儿的干系吧,请父亲大人明鉴。”

四姨娘勾起一抹笑容:“不知大蜜斯是如何减少法?”

楚翎夏气笑了,也顾不得甚么礼数,直直地盯着楚江的眼睛:“爹爹您和四姨娘俄然上门,口口声声说女儿做了甚么偷鸡摸狗之事,女儿天然不能承认,既然爹爹说要上证据,那便把证据拿出来吧,女儿本日为了本身的名声,少不得也与父亲大人实际实际了。”

楚翎鸢点头,语气非常笃定:“的确是鸢儿亲眼所见。”

“你眼里另有楚家?我看你是一心想着早点嫁人,离开楚家了吧。”

楚翎夏点头:“不错,母亲留下的嫁奁我天然不敢随便动用,都是在库房中锁着的,四姨娘为何提起这事?”

因为楚翎夏是楚家的嫡长女,现在还掌管着楚家后院,是以四姨娘虽是长辈,但在楚翎夏面前还是低了一头,要谦称一句。

楚江话说得中,四姨娘盗汗往下直窜,结结巴巴地说:“是……是……”

四姨娘抚了抚本身的鬓角,悠悠地开口:“实在,谁敢说本身掌家绝对洁净,一文银子的账都不差呢?是以,妾身本来晓得些环境,也不肯说出来惹得老爷烦心。但是比来日子不一样了,南边遭了旱,北边发了水,西边又有西夏人虎视眈眈,传闻本年国库银子和粮草都吃紧,老爷这几个月的官银恐怕都没收回来呢吧。”

“你看看这帐本,可有话说?”楚江将帐本丢给四姨娘,语气有些不耐烦。

四姨娘见楚翎夏如此表示,当下感觉本身胜利在望,持续说:“大蜜斯何必装傻?有人亲口奉告我,在你屋中见过那金丝线。”

楚江袖子一挥:“别搞这些虚的了,我问你,你但是亲目睹到楚翎夏在屋顶用金丝线绣衣服?”

没等多久,楚翎鸢就到了,她像是迫不及待想看楚翎夏出丑似的,来得脚步仓促,到的时候另有些气喘:“爹爹,女儿给您存候。”

“四姨娘,您说的证据莫非就是这帐本?”楚翎夏冷眼旁观,语气中带着砭骨的寒意。

四姨娘内心有些慌,仍然说:“可我倒是不信,照大蜜斯的说法,各院的吃穿用度都有所减少,为何大蜜斯院中不是呢?”

四姨娘答:“既然如此,大蜜斯又那里来的银子用金丝线给本身绣衣服呢?”

楚江点点头,这些并无甚么好坦白的,国度如果遭了难,官员就会被减少俸禄以充国库,比及度过窘境,这笔银子国库会在次年补发,楚江当了多年的一品命官,已经不是第一次碰到这类环境了。

“哼!我劝你趁早太白从宽,不然拿出证据来,面子上就过不去了。”楚江冷冷地对楚翎夏说。

四姨娘见少不得要把楚翎鸢牵涉出去,只得点头:“没错,就是鸢儿。”

楚翎夏有条不紊地答:“各院本来按季度发放的新衣由三件减为一件,全府吃穿用度减为本来的三分之二,一等丫环和二等丫环的银钱每月减发一半,待爹爹的官银下来再行补发,其他劣等丫环主子因为本身月银就少,是以没有减少,这些都是记实在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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