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有一只飞翔物从车灯的光柱里错愕飞过，肉翅膀连接着胳臂、身材、尾巴，长相阴沉，老张思疑是吸血蝙蝠。
第二天夜里，老张再次路过阿谁处所，又看到那种长相阴沉的活物了。它从公路一侧的黑暗中飞出来，从车的灯光中穿过，飞进公路另一侧的黑暗中。
他没有朝前开，而是把车朝后倒了倒。
右转向灯一下下地闪动着。
老张实在忍不住了，说：“我去交警队问了，他们为甚么说……没有你这个警号？”
他神采惨白地站到路中心，挥了挥手。
老张一轰油门，把方向盘朝右扳去……
差人要了他的驾驶证，翻了翻，问：“你的转向灯如何一向亮着？”
这个差人瘦瘦的，他的脸在车灯前显得很白。
差人看着他的眼睛，俄然笑了：“他们管白日，我管黑天，是两回事儿。”
老张一抖，转头看了看，阿谁诡秘的右转向灯真的又亮了！
他的车不是本地车，差人有权现场收缴罚款。
老张的心倏忽一下就跌进了深渊。
这里离城里有七八里路，如何会有差人呢？
粗笨的卡车撞在了一个坚固非常的东西上，有一种激烈的震惊感：“哐当！――”
第三天夜里，老张又往邻县送石料了。
差人顿时呆成了一尊泥像！
对了，两边的树很多，榆树，不是那种参天大树，而是一人多高的矮树，仿佛就是为了挡住人似的。没有人修剪，毛毛刺刺的。
接着，阿谁差人就在公路右边呈现了，他跨到公路中心，挡住了老张的车。
“你的转向灯如何一向亮着？”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