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娘压抑地哭出声,扶着他的手站起来。

胥良川仓促赶来,瞧见外头的马车,马车内的二皇子轻咳一声。胥良川听出声音,忙掀帘,待看到他受伤,一个字也没多问,就把人扶进府中。

平晁似是挣扎好久,走到祁帝的面前,跪下。

祁舜舀水,顺次浇着。

皇后眼睛未展开,叹口气,“好多了,你的伎俩就是好。另有舜儿孝敬,本宫现在表情好多了。”

“皇后娘娘, 不关太子的事情,是臣女求着进宫的。”

“好你个不知羞的,你身为嫂子,勾引妹夫,还不要脸地说甚么两情相悦。我们平家那里对不起你,为了你,本宫的哥哥不顾母亲的反对,对峙要接你回府。别人都骂你是丧门星,他还护着你。你的知己安在?如何能如此轻贱?”平湘吼怒出声,因愤恚到极致声音都带颤。

书房中,太子规复以往慎重的模样,半点也看不出之前的风雨。祁舜出来,他请祁舜坐下。

祁舜被安设在西配房,见雉娘出去,歉意一笑,“叨扰表姐。”

祁舜捂动手臂,此中两个御卫军上前搀扶他。另有闻讯赶来的方丈,方丈一边给他上药,一边命寺监给两名和尚验明正身。

方丈不断地告罪,有和尚来报说在井边发明死掉的两位和尚,衣服被人剥掉。方丈垂目,口中念着阿弥陀佛。

太子暗骂一声蠢妇,把目光投向平晁。平晁低着头,并未收到他的表示。

凤娘不能再装晕,她展开眼,泪流满面。

“不消劳师动众,本宫伤势无碍。寺中必是不知情,你方才说那两人是死士,身上可有何信物?”

皇后服从,对平晁使眼色,平晁扶着凤娘,跟着她出去。

“陛下息怒,您无妨听听他们是如何说的,万一有隐情,我们岂不是冤枉她和尧儿。”皇后对太子使眼色。

太子松口气。

凤娘底子就是假晕,她听完平晁的话,内心打了一个突。她本来觉得平晁会说他们有兄妹之情,情愿认她为妹。哪知平晁句句都在抱怨,仿佛偏离本来的说辞。

“朕一向留中不发,想着事情定有蹊跷。本日一见,你真让朕绝望。看来朕得好好考虑此事,你好自为之吧。”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又一剑刺来,从他手臂划过,立马血喷出来。

她伸手去扶平晁,平晁顺势起来。

祁帝的神采更阴,本来的惨白变成青白。皇后先是一愣,继而欢乐道,“好了,看来真是一场曲解,凤娘都有身子,平家要添曾孙,真是丧事一桩。”

“臣妇替大哥儿谢过殿下。”

“也不是甚么大事,是关于感光寺中父皇所种的树一事。”太子说着,略有难过,“你也晓得,比来朝中风声多,孤行事多有不便。但孤曾应诺过,会不时去寺中顾问幼树,现在皇兄就把此事拜托给你,你意下如何?”

别的四名御卫军则护送空马车回城,路上公然碰到劫杀,对方见马车中空无一人,很快撤退。

世人震惊,她眼里的狠绝,脸上的孤注一掷不像是装的。

“禀陛下,臣女虽已嫁人,战役公子一向是兄妹相称,并无伉俪之实。”

皇后不附和地看她一眼,“湘儿别混闹,你哥行事有分寸。”

“朝中除了韩王,又有几位大臣联名上奏,请朕废储。”

“母后,如果您今后还想听,儿臣每天来念给您听。”

“好,你们听本宫的,去寺中寻一家香客,本宫随香客下山。你们找一辆空马车,按原路返回,不必管本宫,本宫自有去处。”

祁帝的脸都是阴的,他没有想到太子会如此没有担负。男人好色,本不是好事。如果敢做不敢当,那就是德行有亏。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