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后是一条淹没于暗中当中的狭小梯道,如同妖怪大张的血口,但我更感觉是通往天国的幽冥鬼道。跟紧着阿阳身后走进梯道,面前事物完整被暗中吞噬,双眼仿佛在踏入梯道的那一刻就瞎掉了。甚么也看不见使我惊骇得满身颤抖,阿阳仿佛认识到我很惊骇,紧紧地握着我的手,从他手中传来的体温,让我感觉很暖和。
那天早晨,阿阳说要带我们到地下室请碟仙。我之前听他说过,地下室里曾经有十二个门生因为请碟仙而出事了,死了好几个,活下来的都疯掉了。以是我很惊骇,就叫他别去了。可他说统统都已经筹办好了,并且只要不把碟仙触怒,就不会出事。
进过梯道后,阿阳划了根洋火,微小的火苗让我能看清楚四周的事物,但也让我更感到惊骇,因为这个狭小的地下室不但给人一种喘不过气的压迫感,并且墙壁及空中都血迹斑斑,更可骇的是四个墙角竟然各放了一个骷髅头。
地下室的门被锁上了,不过阿阳带来了铁棒,没花多少力量就把锁撬开了。开门时,刺耳的吱呀又再响起,感受就像勾魂使者的催命咒语似的,使我内心模糊感到不安。
“她把案发时环境奉告你了吗?”我柔声问道。她悄悄点头,娇俏的脸庞略微惨白,或许刚才从麦小荞口中得知的信息把她吓倒了。她坐在我身边边,身材微微颤抖,不自发地挨在我身上,我也很天然地搂住她。这一刻的感受仿佛回到了两年前,熟谙的体香使我沉醉,娇小的躯体让我回味……
我们冷静地坐着,谁也没有说话,仿佛在一同回味昔日欢愉的光阴。但是,回想固然是那么斑斓,但实际却老是残暴的。她终究认识到我们已经分离的究竟,略微挣扎了一下,从我怀中摆脱出来,略为清算仪容,便向我转述麦小荞所描画的可骇景象。为了让我充分体味当时的环境,她以小麦小荞的口气论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