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澜想到这便有些嗤之以鼻。不过这下她更盼着林贵妃此胎能得男,也好煞煞陆深的性子,免得他总因为贤妃生了皇子太看得起他们钟粹宫和他本身。

庄澜见陆深已经不睬她,也不好再自找话头自讨败兴,便也和马公公打了声号召,单独先走了。

陆深这话明里暗里有庄澜是假借主子威风,实际也不过是个主子罢了的意义,这确切激愤了庄澜,内心悄悄地又对陆深翻了个白眼,但面上还是笑盈盈地说,“是啊,陆大人说的对,都是主子,谁比谁崇高了不成?但是这主子跟主子可就是门学问了,像来外务府这类事哪个宫里不是派个宫女来就是,再不济也是找个公公过来,如何贤妃娘娘宫里倒派个一等侍卫过来?陆大人该当晓得的,这侍卫的本职可不是跑腿的。”

现在已是寒冬,再过旬日便是年关,白日又刚落了一场大雪,气候冷得很,庄澜得主子正视,吃穿用度皆用好的,可身上穿戴的袄子仿佛还是抵不住北风,不过几十步路庄澜的耳朵已冻得通红。

“身份高些?不知是高在哪,我们不都一样的身份?有谁是主子了不成?”

入了夜,紫禁城里宫门已落了锁,各处烛火都点起来,摇摆着几点微光。庄澜去瞧过自家娘娘生养的两位小公主都已安然睡下,才掌了灯笼去正殿。

见两个小宫女都只是低着头畏畏缩缩的模样,庄澜气不打一处来,可她急着出来服侍主子,没工夫和她们多话,摆了摆手说道,“别愣着了,从速让人过来重新扫啊,一会我出来别再让我瞥见地上另有雪。”

屋里地龙烧得暖暖的,一出去庄澜便被热气扑了满脸,她径直朝着里头的暖阁走,林贵妃这时已由别的宫女奉侍着卸下了珠翠,换上寝衣正筹办睡下,瞧见庄澜出去,笑着向她招手,“珫儿和珑儿都睡下了?”

“婴儿床?如何?贤妃娘娘宫里这么久了还没个婴儿床不成?”庄澜听了陆深这说辞,是实在感觉好笑,那四皇子都眼看要周岁了,如何也不会才想起来要婴儿床的。

毕竟,这公主和皇子生来有些不同,将来能担当大统的得是皇子。

换做之前庄澜必是要上前去出言讽刺陆深几句的,可本日她赶着要帮林贵妃送东西给樊美人,没时候理睬。冲着陆深翻了个白眼便绕过他走了。

庄澜这会儿越想越感觉好笑,御花圃里那么多人瞧着呢,她有那么傻会光天化日下明目张胆地去害四皇子吗?庄澜轻嗤出声,翻过身裹了裹被子,内心悄悄鄙夷陆深的草木皆兵。

到了年底,各宫主子按风俗要给宫人封红包,大小没甚么定规,不过是讨个吉利,但封红包要用的红纸需获得外务府去领。

“是啊,贵妃娘娘拿奴婢们都当亲人一样,每年都会封红包。”庄澜俄然想到方才在外务府时陆深说过的话——林贵妃的六公主可就是用的本身姐姐五公主的婴儿床,也没见皇上让人给做个新的来,庄澜眸子一转,有了主张,“皇上不知,娘娘俭仆,迩来传闻战事吃紧,俭仆便更甚畴前,除了给小公主的平常用度都是好的,常日里娘娘本身都是有的用就好,但是对奴婢们又极好,封红包的银子从几月前就开端攒着了。娘娘晓得后宫不得干政,这些向来不与皇上说,但实在内心一向想替皇上分忧。”

庄澜和马公公又酬酢几句,道过谢,正要分开,谁知转过身刚走了几步却遇见陆深带着两个小寺人正往外务府来。马公公是个眼尖的,也瞅见了陆深,赶快迎上前去,“呦,陆大人,您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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