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成烈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富强的枝叶之间,昏黄的月光照在一身绯红襦裙的少女身上,一方薄纱遮住了她的面庞,只暴露一双剪水双眸,纵使后宫美人三千,却没有一人有如许醉人的芳华,他的眼里不由闪过一丝冷傲。

冷风乍起,吹着小湖里的荷花灯摇摆摆动,垂柳枝下一个高大的背影若隐若现,柳枝垂下,遮住了阿谁男人的面貌。他端方地坐在石墩上脊背挺直,如同龙虎之势,身上的那种霸气,浑然天成。

大内侍卫程浪的嘴角抽了抽,这个丫环真是胆小包天,竟然敢威胁当明天子!她口口声声将她家蜜斯吹嘘得天上有,地上无的模样,若主子不跟她下这盘棋,就申明他家主子怕输丢了面子,若她真的赢了,不就申明他家主子还不如一个丫环吗?

直到一盏茶过后,温时锦俄然将手中的白棋子扔进了棋笥,轻声道:“承让!”

店小二赶紧谢过,“还是冷公子的体例好,小的在泾州这么多年,还真没见过这三家花舫同心的时候!”店小二说完,关好门,退了出去。

长殚运河连接大昭南北,出海口在泾州本地,流经泾州一段被本地人称为伏流江。泾州水乡,伏流江两岸入夜更是热烈不凡。行走于江中的各家花舫张灯结彩,丝竹之声四起,氛围中满盈着淡淡的脂粉香气。

很快有人俯身在他耳边说了甚么话,他的头微微抬起来,温时锦仿佛感遭到他凌厉的视野。他只是悄悄地看了她一眼,竟然让她有种无处遁逃的错觉。她谨慎地开口道:“打搅了中间的雅兴实在抱愧,小女子深夜借道,还望中间行个便利。”

温时锦眼睛微眯了一下,这小我,倒是心细如尘。

醉仙楼乃是泾州城最大的酒楼,传闻醉仙楼的厨子当年是从皇宫御膳房出来的,背后的主子是盛京人士,泾州城的人都要给三分薄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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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成烈悄悄招手,立即有人上来将棋子分好,暴露精美的白玉棋盘。有人在他面前拉起一方纱布。如许,两边都看不清对方的面庞。毕竟男女授受不亲。

如果连丫环都是这等风韵,那温蜜斯不知是多么天姿。

“我师承蜜斯,琴棋书画,唯棋艺有蜜斯七八分火候!“她笃定地说道:“至今还未输过。”

店小二笑咪咪归去复命,推开雅间的门,只见临窗站着一个新月锦袍的小公子,粉雕玉琢,面如脂玉,年纪虽小,却一身贵气。恰是女扮男装的温时锦。

温时锦没有想到,柳树下会有人。

以是提及来,主子是未曾输过,就是赢的不晓得光不但彩了。

只见他回身背手,丢下一句话:“记得给女人留门。”话音一落,已经顺着青石巷子远走。行步之间,衣袖轻动,更加显得他熊背蜂腰,一身气度雍容。

两人带着揣摩对方的心机落子,萧成烈执黑子,温时锦执白子,一刚一柔。

行棋过半,萧成烈不由昂首看了温时锦一眼,面前的女子看不出情感颠簸,眉眼低垂,纤细的手指在月光之下,捏着一只白玉棋子,仿若绽放的梨花,非常赏心好看。

只听一把中气实足的声声响起在门外响起,细细一听,带着一丝嘶哑:“小的乃醉仙楼平话先生,冷公子点了一曲《十面埋伏》,小的特来问问,要不要点一出《霸王别姬》?”

一时候三家花舫剑拔弩张,各自看别家均不扎眼。这时,一条划子慢悠悠靠近了三家花舫,划子上插着醉仙楼的小旗,一个店小二走上前拱手,嘻笑道:“各位姐姐有礼了。”

此举并没有厚此薄彼,也没有丢了三家的面子,三盆腊梅承上去,各家老鸨均笑眯眯地派人收下了。安静的湖面顿时铮铮之声四起,三把琵琶同时发力,仿佛安静的湖面藏着澎湃的波澜,让民气弦为之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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