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还未经人事的于绯诗看的都是满脸的通红。
易无风最是腻烦女子抽泣,可眼下淑妃寻死腻活的,顾及着北方八府另有郑国公府的脸面,也不好这时候驳了她。只本事着性子,弯身下去将她扶起,声音却还是带着软不下来的刚冷,
“皇上,皇上!”这可吓坏了玉公公,一边扶着易无风不让他颠仆,一边极力的呼喊着他。正想让人传太医,便见的淑妃娉婷袅袅的从延禧宫内踱步出来,走到玉公公身边,从他手中接过易无风,
映入于绯诗清澈的眸子里,翻起骇然的滔天大浪。
“臣妾恭迎皇上圣安,臣妾自知罪孽深重,罪该万死。”一语落下,泪跟断了线的珠子,如何也止不下来。
当下,于绯诗喝下一声,
见不惯玉公公如此神采仓促的模样,候在宫门口的点红刚想问候一句。话还没问出口,玉公公已经脚步短促的入了宫内。径直的闯到于绯诗跟前,跑的太急,一口喘在嗓子眼儿里,久久都顺不下来。
“没事。”易无风摇了点头,脚步法度越渐感觉虚软,脑筋中也逐步变的浑沌不腐败。终究面前一黑,靠着玉公公的搀扶,身子软了下去。
“娘娘恕罪,臣女一时胡涂,一时胡涂!”
一起走着,才是一起渐渐的解释。
“诶!奴婢遵旨!”玉公公适应一声,仓猝回身出殿,大声扬旨,
“猖獗,本宫有急事儿找皇上,若担搁了,你们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娘娘,奴婢在陛下身边服侍多年,从未见过陛下如此,还是让奴婢送陛下回宫,传太医吧!”
“就是,还不快速速让开。都不要命了么。”
走入宫殿深处,殿内灯火尽熄,只余下里殿一侧的两盏凤鸣灯,晕黄的灯光氤氲起濛濛的暗黄雾气。青石地砖之上洒落点点幽亮,摇摆着床榻上两道交缠的人影。
“但是娘娘……”在宫中服侍数年,宫里的那些门门道道玉公公哪能不清楚。更是明白易无风心中的主张,玉公公当下也不敢等闲拿了主张,硬着头皮绝了淑妃的念想道,
又惊又羞又恼又恨之下,于绯颜“噗通”一声滚下床,跪在于绯诗跟前,恨恨的看着于绯诗。并不答话。
抬袖擦去脸上泪痕,淑妃转眼透过身侧服侍的一瞧着非常眼熟的宫女,宫女会心,欠身退下去备上一壶清酒。奉上殿中。
扬起衣袖,渐渐将眼中泪水擦去,淑妃与易无风齐齐落座到殿中的软榻之上。
不再有着任何的眷顾沉沦,易无风冷然起家,踏出延禧宫的大门。衣袂带起的劲风翻开淑妃散落在两鬓的发丝,浮光潋滟过她的眉眼,升腾起深不成测的戚然算计。
沉寂半晌,玉公公倏尔灵光一闪,丢下延禧宫前随驾的一行宫女内侍,单独一人仓促的跑去芳华宫。
“猖獗!”闻言,淑妃神采当即冷酷下来,狠凛的横斜玉公公一眼,
方才走到门口,易无风虎虎生风的脚步猛的一踉跄,差点跌下玉阶。幸亏玉公公机警,及时伸手扶过一把,才是将易无风的身子扶住,
“于绯颜,你猖獗!”
闻至于绯诗的嗓音,女子展开沉闭在情潮里的眸,在看到于绯诗的面庞时,满目标高潮褪去涌上惶恐之色。
“不,不是我下的,不是。是淑妃娘娘,是淑妃娘娘。娘娘明察,娘娘明察!”身为朝中重臣之女,于绯颜哪能不晓得“给皇高低毒”这一句重责以后的严惩。莫说是她,就是她的父亲丞相于暻笙也担不起这个重责。
“皇上驾到!”沉寂的深夜里,一声高亢的喊驾声显得格外刺耳。此起彼伏的传入延禧宫中,荡开淑妃眼底的泪意,化开但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