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前朝,又是另一番风景。

“和婕妤倒是谦善。”兮离却没有多作胶葛,对和婕妤道,“本宫本日叫你来,是因为早晨设席,皇上指名叫你也参与。待到本日宴会结束,你能够召见随行女眷进宫面谈。如果要见一见越国使者,明日未时(13点至15点)也可召见,不过一个时候使者便须出宫了。”

“去吧。”兮离道,“本日饮宴也只要我们几人,别闹了笑话。”

“和婕妤可真是识情见机。”惠妃淡淡道,“那嫔妾也先下去筹办了。”

“谢皇后娘娘。”和婕妤笑着辞职。

大殿当中,容贵妃黑着脸道:“既如此,那皇后娘娘,嫔妾也先辞职了。”

一旁好久不作声的和婕妤闻言却俄然一笑,继而开口道:“皇后娘娘有所不知,据嫔妾说知,当年羌族公主闹了大笑话,现在这位汗王继位后,便大力整改王室贵族,现在羌族王室的女子都被严格教养过,传闻这位羌王曾说‘我草原后代自是该活泼风雅,不过也不能没有端方’这位慕依公主更是此中佼佼者,深受老汗王和现在羌王的爱好呢!”

慕依进退两难之时,一旁端坐的惠妃淡淡地笑道:“皇后娘娘这话但是问得不对,羌族公主既然进宫,位分之事天然由皇上与娘娘决定,如何却问起公主来了……自来婚姻大事,媒人之言,哪能由女人家说道呢!”

“是么!”惠妃笑道,“真是长见地了,和婕妤倒是博古通今呢!”

“谢皇上与皇后娘娘体恤。”和婕妤闻言面露欣喜之色,“皇上与娘娘考虑如此之殷勤,嫔妾真是不晓得该说甚么好了。”

“岂敢。”慕依强笑,拜了一拜,道,“娘娘这般,倒是慕依浮滑了。”

兮离听到此处,眉一挑道:“容贵妃可真是越来越不成模样!瞧你说的这是甚么话!本宫还当你比来慎重了很多,怎的还是如此打动!现在各国使节到来,你这个模样如何行贵妃之事?白白让人看了笑话!你再如此,莫怪本宫持续让你闭门思过了!”

“惠妃有所不知。”兮离悄悄敲击着指甲,“暮年本宫曾随皇上出行塞外,也有所耳闻,这羌族民风与咱么晔朝非常分歧,女人家的婚事,本身也是要遴选的,本宫与皇上自是不好冒昧了公主。”

慕依脸一白,正要说甚么,却听容贵妃阴□□:“惠妃这是说的甚么话!公主可还没表态,你就如此迫不及待,口称姐妹,可不是坏了公主的名节么!”

“能有甚么筹算?”兮离感喟道,“皇上亲封一宫主位,你们也都悠着点儿便是了。”说着复又笑道:“提及这羌族公主,暮年另有一名公主也是皇上封过位分的,当年还道塞外女子都是那般不拘末节,这位慕依公主倒是大大分歧,进退恰当得很。”

容贵妃闻言面色一黑,瞪了一眼下首三人,便坐在位置上不再出声。

“谢皇上体恤。”越国使节起家道,“让皇上见笑了,其实在下解缆之时,王上便叮咛鄙人要见和婕妤一面,带些叮嘱与思念于婕妤娘娘,现在皇上考虑如此之殷勤,真叫鄙人感激涕零。”

此时,中间一个小寺人俄然上前,在晔成帝耳边私语了几句。

“你也殷勤。”兮离朝慕依道,“便如惠妃所说,公主先暂在璃掖宫好生安息,如果皇上那边有动静,本宫再通传与你。”

容贵妃顿时噎了一噎,还待说甚么,兮离却不再看她,端起茶道:“容贵妃不是累了么?早些回宫去歇着吧!”容贵妃心中一怒,也不再说甚么,起家便气哼哼地出了宸月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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