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间诚表情切,忙又昂首再拜。

说完,太皇太后又亲身为我拭泪,我微微脸红,心中暗叫忏愧,忙清算一脸狼狈,正襟端坐,奉养在太皇太后身侧,恭敬言道:

而我这先手,便是乘几大州镇总管东征之际,将州镇一些早已被总管策反的刺史免除或者替代,成为朝廷名正言顺安插在州镇之地的眼线,以起到监督之效,令州镇总管投鼠忌器,行事会更加有所顾忌,这便能给朝廷争夺一部分时候。

洛霞姑姑闻言也不觉面前一亮,略微吃惊地望着不急不缓说出这段话的孩子,非常感慨,心中暗自思忖着这个打算的可行性,转而看了看太皇太后,见太皇太后一脸赞美神采,似是对辰儿这番发起动了心机。

固然说,以北魏现在局势,消弭藩镇隐患之事还需缓缓图之,可限定藩镇权力却早已是当务之急了。

“辰儿却有牵涉此中,可却具是职责地点,并无僭越之举,还请皇祖母明察。”

“辰儿不敢,若论心疼,皇祖母比辰儿更甚,更何况,于天家而言,国事便是家事,统统都当以国事为重,这事理辰儿醒得,长公主殿下亦是心中了然。”

“这也便是辰儿所言及的,财贿取自州镇私库,终究也将会还于州镇之手,而这一步,也会是分化州镇兵权的第一步。如果皇祖母恩准的话,可否将以往朝廷将犒赏颁给统帅再由统帅分给下级军官的常例,改成由朝廷直接分赐给下级军官,再着意汲引下级军官,赐与军功显赫者以爵赏,以示朝廷惜才爱才之心,为朝廷收取军心民意,这对逐步分化州镇兵权,亦是大有裨益。”

“瞧你这孩子,男儿有泪不轻弹,这般轻易便堕泪了,将来如何庇护好琬儿啊?!”

前次我便同独孤信说过,这局棋,我执黑先行。

说道最后,太皇太后情感有些冲动,却被她生生压抑下来,而最后那一问,对我亦是有着非同普通的期许,我不敢也不能让太皇太后绝望,昂首再拜,冷静流下泪来,言道:

太皇太后见我能如此明白事理,也是非常欣喜地点了点头,持续言道:

“辰儿啊,你是哀家的孙婿,哀家有些掏心窝子的话,不得不对你说说啊。”

太皇太后公然慧眼如炬,句句道出我之底子企图,可想而知,皇祖母亦是早有剪除州镇之心,只是一向在等候合适的机遇罢了,而这最好机会,便是北魏与北齐之战的终究结局,如果北魏此番得以顺天报命,将北齐归入版图,那本来起抵抗北齐之用的州镇总管,朝廷对他们的依靠也会大大减弱,到时候,只要比及北魏真正融会了北齐国土,便是措置州镇总管的最好机会了。

洛霞姑姑忙将靠背撩高些让太皇太后靠着更温馨一些,扶着太皇太后坐好后,又非常知心肠去为太皇太后重新泡茶,亲身端了上来奉侍在太皇太后身侧。

国事不涉私交,太皇太后更是如此,语气也转为峻厉,道:

再者,刺史统领处所镇州下各处所之父母官――县令,县令者干系民计民生,其位卑却任务严峻,如果所用非人,不但祸坏处所,更易激起民变,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行政之利弊,此等要等枢纽,为君者不得不加以正视。

我慎重点头,言道:

“御史台监察御史有监察处所官员行政之权,以是,你派出十三位监察御史到个州镇奥妙巡查倒也算在利用权柄,而帮手户部派下的各州镇梭巡使筹措粮草、丝绢等物也算是为国分忧,可你汇集州镇刺史贪渎犯警之罪证,未免行事过分雷厉,行动过分较着,你就不怕会影响东征大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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