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落下一枚温热的令牌，状似猛虎，恰是代表着姜国兵权的最后半块虎符。
曹瑞看似可破天下万物的双锤，乃至连护盾的碎屑都未曾敲下一丝。
世人说的孔殷，乱作一团时那老将扒开人群径直走向姜晚。
姜晚手腕微动，刀刃在曹瑞面前似是虚晃一枪，可下一瞬，一阵裂帛声传来，竟是曹瑞盔甲内的锁子甲被生生分裂。
“殿下！私藏虎符是诛九族的大罪，微臣不敢犯呐！”老将声泪俱下道。
只见她后退半步，梨侍的护盾立马在她面前围作一堵坚不成摧的硬墙。
看似喧闹喧闹的场合下，姜晚却一一将他们诉说的重点捋清，并在听清楚一人的汇报后，安排梨侍带他去见亲人最后一面。
他双眸血红，神采槁木死灰。
曹瑞下认识看向掉落在地的双锤。
说罢，姜晚摆了摆手，梨侍便拖着了无活力的曹瑞分开乾坤宫前。
有了这半块虎符，边疆的数十万雄师方才重归姜国皇室统统。
说罢，宫人搬来太师椅。姜晚捧着汤婆子靠在太师椅上，似是觉着无趣的阖眸小憩。
老将在看清少女时，浑浊的眼神快速规复腐败。他不敢置信地站起家，双手颤抖的捧起少女的脸颊。
梨侍下认识要将他拦住，姜晚反倒摆了摆手，表示无碍。
他言语支吾：“殿下，虎符一贯是曹将军保管，微臣并不晓得在那边。”
老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他重重磕了三个响头，嗓音沙哑：“殿下，可否让我再见一次曹瑞？”
只是一件大氅也不敷以挽回少女微小的呼吸。
此人是曹瑞的副将，四十年跟从曹瑞摆布，本日也跟从曹瑞一同袒胸露乳，要为曹家讨个公道。
跟着老将一声破音的嘶吼，其别人近乎癫狂地扑倒在姜晚跟前。
她还是阖眸，右手朝老将伸去。
姜晚皮笑肉不笑道，“你有十根手指，眼下还剩九次机遇。”
姜晚拾起匕首，在曹瑞不敢置信的目光中拔出刀刃。
姜晚对顾鱼使了个眼色，对方点点头，只见顾鱼吹了个口哨，方才不知去处的坐骑驮着一少女飞奔而来。
四十年前曹瑞率兵击退西羟，立下汗马功绩。正因如此，姜应夜才将作为姜国镇国之宝的天外陨铁送给曹瑞，让姜国第一的铁匠打造出这把双锤。
姜晚踱步至他面前，佯装不经意似的掉出袖中的匕首。
但他不知真正的陨铁，实在从未用在锻造双锤上。
先前跟着曹瑞一起进宫肇事的将士见曹瑞竟是叛民贼，早是吓得灵魂出窍，只敢冒死叩首，一句流利的话都说不出口。
他们七嘴八舌的诉说动手中所把握的谍报，若非有梨侍禁止，他们早已拥在姜晚身侧。
姜晚将匕首归鞘，微微勾起唇角：“曹将军，本宫可没算计你。四十年来，姜国对曹家够仁慈了。父皇一向在等你悔过改过的一天，也不肯信赖你真做了通敌叛国的活动。若非你贪得无厌，如何会沦落本日这番地步？”
顾鱼的长枪刺穿曹瑞的双锤，曹瑞自知回天乏术，寂然的瘫软在地，任由两侧的梨侍将他在地上拖拽着。
刀刃轻浮却坚固，在日光的晖映下透出凌冽伤害的气味，最为首要的则是刀刃末端一道赤色的缺口。缺口闪现新月形，在被抽离刀鞘时反射出一抹暗色，如同被天狗食月。
姜晚给杏儿递了个眼神，杏儿便为少女披上一件大氅。
她吃力地展开眼，嘴唇翕动着却发不出半点声音。老将忙看向少女脖颈处，那一道如被丝线绞过的陈迹，恰是出自曹瑞的独门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