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本能的瑟缩了一下。
她低下头啃了一口蒸的山薯。
自家父皇是战阵上拼杀出来的人,估计对他来讲,弄死个把儿子也不是难事儿。
二皇子也不傻,他晓得没人能批出这个命数,天子的命数是谁都能批的吗?就算能,又有谁敢批?
人家描述伉俪俩反面,说是同床异梦。可这对伉俪,连床都没有。
先是拉着大皇子要和他喝,话里话外那意义,仿佛大皇子这个兄长反倒得听他的话,大皇子陪他喝了一杯,他还不依不饶,非得要再喝。
曹皇后善解人意的说:“明天旁的东西能够不吃,但寿面都是要吃一碗的。”
说真的不太好吃。
兄长和嫂子,姐姐和驸马,侄子侄女儿外甥……好大一家子人。
日子过到这境地,实在还不如和离算了,这么拖着两小我都难受。自家三哥还能另娶个老婆,萧氏呢,她想过甚么样的日子就由得她去。
毕竟不消再往下硬塞了这山薯了。
二皇子身边招揽了很多门客,此中有一个很得他欢心,不但嘴甜,还晓得很多前朝掌故。
用父皇的话说,她这就是忘了底子。
平凡人家伉俪要和离尚且困难重重,有道是宁拆十座庙不破一门亲,可见这亲要成很不易,要散就更加不易。
英罗会心,从速命人上寿面。
但是惭愧的同时,她又悄悄的松了口气。
刘芳也喜好这道菜,两小我你一口我一口,把一盘肉饼吃光了。
二皇子不怕他这些无能的兄弟,他只怕皇上。
不太甜,厨子们技术没题目,但是这山薯蒸完了还是有点儿发硬。
就连皇上,吃的也不是这个味道,只是……他多年前分开故里以后就再也没有归去过,路程悠远,再说朝局也一向不算安稳。
好日子没过几年,她竟然已经吃不下平常的山薯了。
这畏敬是经年累月积累下来的,已经深切骨髓。
端上来的不但是寿面,天然另有其他菜肴,皇上平时喜好的几味明天天然备上了,其别人也没漏下。刘琰面前就有一道煎的脆脆的十锦肉饼。
就是三皇兄佳耦俩没有来。
别人碗里的寿面都是满的,刘雨面前则只要个半碗,其他这半碗也是虚的,多数都是面汤。毕竟这是皇上的寿面,盛到碗里是要吃完的,刘雨这脾胃不可,万一吃出个好歹来,那反而把功德办坏了。以是英罗一早就表示了侍膳寺人,给五公主这儿分外顾问一些。
这肉饼外头煎得硬脆,内里还是很嫩的,剁碎的鸡肉与鱼肉混在一起,滋味格外鲜美。
刘琰看着明天坐在宜兰殿里的人。
好歹他还没醉,晓得对皇上要有畏敬。
曹皇后也晓得,这桌上没几小我感觉这些东西好吃。
即便没问出答案,二皇子还是差人把阿谁传闻非常神异的道人给灭了口。
父皇母后较着偏疼这个小儿子,前次他坠马,二皇子就受了扳连。兄弟几个结婚,唯独他的老婆千挑万选的。
但是刘琰也晓得本身这设法太天真。
前朝有个天子,一共就生了三个儿子还叫他弄死了俩,说老迈谋逆,成果把老迈冤杀了。杀老二的时候连个来由都没找,稀里胡涂就杀了。剩下一个老三,也关在一个冷宫似的处所好些年不睬不问,直到他死了,朝臣们才想起另有那么个皇子,从旮旯里把这个不利蛋儿找出来继了位。
三皇兄是皇子,皇家要出了和离的事,这面子体统礼法都说不畴昔。萧氏呢,如果她嫁的是平凡人,那说不定她还能和离再嫁,可她做了皇子妃,哪怕是和离了,也不成能再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