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自重生后,她发明了流痕的好多第一次。
流痕落座床边,手中药瓶倒出些药细细涂抹在她微肿的眼上。
镜司怜在他的对峙下,吃了几勺,几勺后便再也吃不下。
他想要的……
镜司怜这一觉睡得仍旧很沉。应了那句病来如山倒,一扳连了几天,病了这么一场,本就肥胖的身子亏损的短长。
“别动。”
流痕送了勺药膳到她口边,“多少吃一点。”
看她蹙眉,流痕道,“药必须喝。”
但是她不懂,真的不懂。宿世,她觉得她是懂他的,可实际却狠狠打了她脸。
可如果不是要这些,那他想要的是甚么?
镜司怜看了那小碗黑乎乎的药,微蹙眉。
待她一觉醒来,落日已是西下,刚撑起点身子听外方传来一阵阵鬼嚎,一怔,本就吃力撑起的手臂一软,幸亏床帐外流痕手伸出去抚了她一把。
门口处本来就正怒的姑苏晨宇更怒了,好想出来直接掀桌子!
流痕看她会儿,笑,“好,那便去。不过不成久待,如果真想赏景,望月楼视角不错,正对听月峰与碧莲湖,到那赏识便好。”
殊音殊陶端着药送了出去,放下后,便端方的退了下去。
半晌问,“你想要甚么?”
抬手胡乱的擦干脸上的泪,她刚强的不想堕泪,不能再在他面前堕泪。
流痕说,他觉得她是懂他的。
就算她宿世再傻,也是能看出,对于权势,江山,流痕是不屑的。
糖味和缓了药的苦,跟着糖在口中化开,镜司怜却也没能品出此中本来该有的甜。
镜司怜点头,企图摆脱他手。
镜司怜洗漱后,没有甚么胃口,稍用了几口便让收了下去。
镜司怜嗯了声,又道,“他返来后,让殊音将我筹办的东西给他,他如果不肯就让玖夜……”声音垂垂小了下去,余音跟着入眠消逝。
脸被轻捧了起来,听着尽是担忧的声音,镜司怜恍惚的视野中映入流痕一张皇恐不知所措的脸。
蜻蜓点水般的一吻,唇擦着嘴角到温热的脸颊,到白玉般耳垂最后埋进颈侧。
镜司怜看他会儿,沉默着想靠回床头,流痕倒是未放手,揽紧了她让她靠在自已怀中。取出个药瓶倒出几粒光彩通透的药丸送到她口边。
打了床帐,流痕扶着她坐起,随即便是听外间一阵吃紧的脚步声靠近。
“怜儿?还是很难受?”
有的只是冷淡和故作固执的冷。
也是此时,她俄然想到了流痕问过她的一句话。
次日,镜司怜醒来时,窗裂缝透进的阳光刺目标短长。
门口处,流痕拿着几个药瓶的身影几步跨了过来抓住她揉眼的手。
她此时只感觉疲累至极,微闭了眼缓缓昏睡了下去……
流痕探上她手脉,一会儿又收了手。
流痕看了她好一会儿,将她揽紧在怀,手臂一点点的收紧,倒是半晌未语。
流痕抓住她手,不让她摆脱他手,另一大手悄悄代替她手,轻揉为她试泪,“别哭啊。”
浑身酸软有力,躺在床上好一会儿才适应光芒。揉着还模糊作疼的额角,吃力的坐起家子。原想揉下眼睛,倒是引来双眼眼皮一阵刺痛。
镜司怜摇了点头,微闭了眼。
镜司怜没说话,也没力量去折腾要摆脱她度量,张嘴把药吃下。
“你究竟想要甚么?我对你不好吗?”
第一次见他有这类神情。
伸手重揉她额角,“疼的还短长吗?”
好一会儿,糖化尽,她道,“巫马家宴席是今晚?”
镜司怜皱眉,掀了身上薄被要下床,倒是一阵头晕目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