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内阁的诸位大学士们也纷繁杜口,毕竟上面的首辅南郭奋还没发话呢。
陈华跪在地上挺起了腰身,拱手见礼,一副自傲的模样,但是上面高坐的太子却冷冷的瞪了他一眼,“还不快走!”
传令的吏员无法的擦了擦汗,“阿谁,燕公子,如果您有力偿债,遵循大恒律是要罚没宅院的,但您这是特别事例,以是府尹大人要收监您几日以示惩办。”
“是是是……”陈华仓猝站起来,开端回身出门,刚到门口却又被太子叫住:“慢着!”
燕瑞对劲的点了点头,“去吧,不要担搁了。”也不知这个“不要担搁”,是说陈华还是说那笔要送来的银子,或者说二者都是。
本来,燕寿的确欠了一笔钱。前面不是说过吗,燕寿八岁被带进皇宫,现在十七岁了,将近十年的时候待在皇宫,期间他家的室第由官府做凭交由牙行代为保护,现在他拿回了自家的宅院,天然是要交一笔保护费给牙行的。
父母早亡,家中无人,上无祖产,下无买卖,要不如何整天出城打猎呢,就是穷的呗。
“如果还不了,那就要多坐几天牢!”王灿接口说道,一边说着还一边对劲的冲着燕寿挑了挑眉毛。
既然银子都敢拦腰留下一半,那么明天陈华上报给太子关于三粮算计的事情委曲也就一定是照实相告了,指不定偷偷坦白了很多细节。
“甚么?!加刑?”昏暗淡暗的牢房里,燕寿的声音格外响彻。
“如此,臣定然不负任务!”
以是,王灿趁着燕寿还在蹲大牢的时候,又告了燕寿一状,“欠钱不还!”
“哈哈哈……”王灿猖獗的大笑着,因为他早就查过燕寿的秘闻了,别看燕寿姓燕,是皇族旁系,又在皇宫长大,但燕寿是真的穷啊!
王灿乐嘻嘻的讲了一大通,废话,幸亏燕寿最后还是听明白了。
“燕公子,小的话也说完了,这就告别了。”吏员随后也跟着王灿走了。
太子府
一国储君能有多大能量呢?起码太子燕瑞一个早晨压下了庐州府报灾公文,都察院弹劾,以及陈王派系官员的奏折。
“等等,我要弄明白如何回事!我如何就还不起钱了?不是,我到底欠谁钱了?”
“王威,墨门;朝堂,乡野;你们有甚么样的恩仇?我的父亲到底是甚么身份?真是令人纠结呢。”燕寿渐渐躺下,涓滴不在乎周遭潮湿恶臭的环境,缓缓合上了眼皮。
面对燕寿的诘责,王灿笑嘻嘻的回道:“嘿嘿,现在这顺天府还真是我家本身人的。燕寿!本少爷和你的账还没完呢,信不信你一辈子都出不了这大牢!”
燕瑞冷冷的看着蒲伏在地上的陈华:“废料!本宫已经令户部的南郭纵再给你拨调了一批粮食,今早便解缆了,用的是漕运,三五日便能到。”
“王灿!你觉得顺天府是你家开的,我就不信了,府尹南郭淮就看不出来你是虚报索债!”
燕寿面色一转,也笑了笑,“不信。”
换言之,现在燕寿的债务转移到了王灿身上,燕寿欠王灿钱了!
太子,国之储君也。
“你……”王灿顿时哑口无言,随后冲着燕寿嘲笑两声,“那我们就走着瞧!”说完便气冲冲的走出大牢,疏忽了沿途冲着他赔笑的牢卒。
不等传令的吏员解释,跟在他身后一起出去的王灿就笑嘻嘻的走上前,说道:“燕寿啊,我来给你好好讲清楚。这个事情呢,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太子燕瑞面庞沉肃的冲着上面的陈华说道:“本宫已经临时压下了有关庐州府的奏报以及都察院和百官的弹劾,但是有陈王在,毕竟还是会败露的。”